曲悠抻了抻懒腰,刚想开口喊幻珊,猛然想起了身处之地,她趿拉着鞋子,快速下了地。
这是……她双眼扫过四周,心里带着淡淡的惊艳。虽说是客房,可屋内一应用具却是极全,上好镂空雕花的梳妆台,青铜的盥洗台,匣子里面的香胰,织锦的面巾,浅粉色飘纱的床幔,还有那满满一盒子的首饰,似乎都在诉说着前主人的品味和不凡。
这……便是所谓的怡园客房?依着她看,说是主院,也丝毫不显牵强。
曲悠别开眼,低头看向了小腹。宝宝,你要坚强,娘一定会想办法出去,绝对不会受制于人。
‘吱嘎……’门被推开,珍儿端着温水出现,看到曲悠站在屋里,眼中没有半分的惊讶,只是扬起笑脸,轻轻的福了福身。
“王妃娘娘,奴婢猜想着,您也应当是起了身,这才打了温水过来给您洗漱。”
“多谢珍儿姑娘。”曲悠点点头,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珍儿微微蹙眉,心里有着诧异。是她的错觉嘛,怎么方才过了一夜,这位睿亲王妃就如此的与众不同了呢,仿佛昨日那个插科打诨的人不是她,反到另有其人。她暗暗垂下眼帘,把手里的铜盘放到了盥洗台,拿起架子上的锦帕,含笑转过了头。
“娘娘,过来洗漱吧,王爷已经在依兰院等候多时了。”
“有劳。”曲悠朝脸上撩了一捧清水,慢慢的擦拭起来。既然左右走不掉,何苦虐待自己。
珍儿候在一旁,从微笑到淡笑,在到最后的面无表情,她抬眼看向房中的沙漏,眼底渐渐浮起不耐。一炷香的时间,几乎全都被她用来洗脸,要是绝代佳人,这般仔细尚可令人隐忍,可那张勉强算是清秀的脸,到底有什么好洗的呢。
曲悠洗的相当仔细,软柔的香胰子在手上反复揉搓,漾起梦幻般的泡沫,她双手捧住泡沫,朝珍儿的方向轻轻一吹。
珍儿抬手一挡,恼怒的拢了拢碎发,“王妃还是快点好,莫要让王爷等急了。”
“楚秦是你的王爷,又不是我的王爷,本宫为何怕他等?”曲悠讥讽的勾唇,走到妆台前,把盒子里的首饰拿出来,放在手中一一把玩。
珍儿水眸扫过曲悠的小腹,诡异的掀了掀眼皮,“奴婢劝告王妃,还是过去依兰阁为好,哪怕您能经得起饿,腹中的小王爷,却是一刻也等不得。”
曲悠蓦然转身,狠厉的眯了眯眼,小蹄子,居然敢用孩子来威胁她,好,真是好样的!她把首饰摔进盒里,狠狠地扣上了盖子。
“珍儿姑娘,本宫虽然虎落平阳,受制于人,却也不是没有出去的那一天。”曲悠走到珍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本宫劝你,莫欺少年穷!”话落,拂袖而去。
珍儿微愣,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然走远,她发狠的甩着锦帕,连忙追了出去。哼,进来这怡园的人,想要安然的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
曲悠气鼓鼓的往前走,左右一个转弯,顿时停了下来,她迷茫的看着四周,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迷路了。
呸……真是流年不利,见鬼的运气,她记得,她明明是跟着下人走的,怎么那个下人就不见了踪影,仅剩下她一个人。
“有人吗?我在这里迷路了。”曲悠大喊,双眼快速的扫过四周。忽然,她眼前一亮,抬起裙摆,快速的跑了过去。
曼陀罗,居然真的是曼陀罗……
大片的曼陀罗花,在院中的一角静静绽放,摇曳生姿,仿佛吸人魂魄的妖精,美丽的令人炫目。
不行,现在不是采摘的时候,要精心等待,给予他们致命一击。曲悠眯着眼,兴奋的浑身都在颤抖,她左右查看了一圈,在院子的四周来回走动,把路牢牢记在心里。
灵佑带人一直追到了密道口,看着面前被巨石封住的洞口,心里一片荒凉。她攥紧拳头,狠狠的捶了上去。
“该死的八皇子,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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