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碍不到什么,接下来返航的时间里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那当然咯。”助手莞尔,“少将的话我们哪敢不听啊。”
楚译点点头站起身,抬手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披好,便走出房间朝着关押塞维恩的底舱走去。
……
暴雨还未停止,透过金属窗传来的那一阵阵雨滴打在甲板上的声音被空旷的底舱无限放大,楚译安静地坐在鱼缸边,视线却未曾从塞维恩身上移开。
“上级让我把你带回去,不能再以任何理由将你放走。”楚译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身旁的鱼缸,他唇角略微上扬却并没有显出多少笑意,“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等你走后就别再回来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事不过三这个道理。”
“沈佑。”塞维恩暗色的鱼尾在水中划开一道弧线,它贴在玻璃内侧想要拉近与青年之间的距离,“别离开我。”
见面前的青年不说话,塞维恩变得愈发暴躁起来,它开始疯狂地撞击鱼缸的玻璃。按照目前的情势来看,楚译完全能预料到塞维恩会在撞破鱼缸的一瞬间便冲上来掐住他的脖颈,绝对不容自己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然而他并没有要安抚塞维恩的意思,只是这么平静地坐着,“我想教你新的词,一个比沈佑更能让你痛恨一生的名字。”
显然是沈佑这个名字让塞维恩安静了下来,它有些困难地消化着楚译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楚译弯眸,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写下两个字,不同于沈佑这个名字,楚译这次写得很快而且异常顺手,仿佛练习了上千遍甚至上万遍似的。
塞维恩根本来不及捕捉楚译的动作,而后者却已经将字写完,人鱼眼底满是疑惑。楚译手指划过玻璃写出的字根本就没有轮廓,就算想认也无法辨别出那究竟是什么。楚译眨了眨眼,手指停留在字的最后一个笔画上,“楚译,你现在看见的,我的名字。”
“楚译。”塞维恩偏过脑袋喊了声,它似乎挺喜欢这个名字,嘴里开始不断地重复着。原本暴躁的情绪在一瞬间被安抚,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重新出现在它的面前,人鱼唇角上扬眼底也蕴满了笑意。
塞维恩对自己真实名字莫名升起的那种亲切让楚译有点不好,他总觉得自己漏算了什么,以至于这会儿黑发青年眉间露出的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烦躁感。楚译故意扯开话题教塞维恩学了点别的词汇,塞维恩完全不在状态,它那双漂亮的金色竖瞳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楚译那上下闭合的薄唇,似乎有些出了神。
楚译有点头疼,没想到上回主动了一次后塞维恩就像是偷吃到糖的小孩,当时也是情况紧急他才会出此下策,现在反倒是被这家伙给惦记上了,眼底的占有欲就差没给它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楚译忍不住咂舌,身体却先思维一步吐出了个连他自己都诧异不已的词汇。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