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隐约见了贞手里的兵器长约三寸,木质,身修长,呈棍状。
好小子,居然使双兵?
唯恐天下不乱的黄蓉儿生怕错过精彩画面,大步流星的跟进了……酒楼?
啧!了贞脚下虎虎生风,操着兵器,幸步出现在某醉鬼面前。
撩衣,捋袖,背身而坐,动作一气呵成!这是要发大招了吗?
难道这家伙居然是深藏不漏的内家高手?一身大成内力出神入化?
这般落魄的内家高手,也算是独一份了!随便去胸口碎碎大石,那还不得盆满钵满!
要不哪天跟他切磋切磋?黄蓉儿技痒难耐,芊芊素手搓得嘎嘣作响。
好戏来了!一脸希冀的黄蓉儿死死盯着场内二人,眼瞅着了贞使出手中兵器!
呀!好可怕!唯恐场面血腥的黄蓉儿素手遮面,只是V字型的手型……
咦?这是……在拼内力吗?
只听得西里呼噜几声沉闷的声响……夹杂着狼吞虎咽?
按捺不住困惑心情的黄蓉儿凑到身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画面。
这是……
在吃饭?
这也能叫吃饭?
桌面上风卷残云盘的残汁剩菜分明还冒着丝丝热气……
愤愤围坐在餐桌胖,黄蓉儿明显没弄明白情节的走向。
围坐在餐桌上的除了狼吞虎咽的了贞,便是一面色红润的青年男子。
一股浑厚的酒气从其身上散发而出,醉醺醺的青年男子头枕在手臂上,嘴里不停神神叨叨,颤巍巍的身子估计一阵风便能倒了去,倒是死死攥住手里的酒壶……
“家人?”
了贞摇头,继续狼吞虎咽。
“故友?”
继续摇头。
“仇人”
只见了贞眼眶微红,嘴里包着饭菜含糊不清道,“血海深仇!”
看着了贞秋风扫落叶般席卷餐桌上的饭菜,黄蓉儿点头继续询问到,“多大仇多大怨?”
“13两银子!”说着放下手中“兵器”,不停的在她面前捶胸顿足。
这阉杂货……瞧了瞧不省人事的醉鬼,了贞脑海中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指!
刚劲!有力!施施然人群中一点,13两银子便打了狗去……
这个教训告诉了贞,围观群众也不是那般容易当的!
懊恼的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的了贞端起了盘子。
在黄蓉儿惊愕的目光,以及掩面而逃的冲动下,了贞面不改色的将盘盘碟碟舔了个干净。
嗝!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无视黄蓉儿杀人的目光,了贞施施然凑到酒鬼身前,不断的对他上下其手。
“干嘛?”
大师的传统形象在黄蓉儿心中荡然无存,至少了贞这个非典型和尚让她明白了山外有山。
“拿银子!”了贞兴奋道,说着熟练的在李官人身上摸索着。
在周遭食客的目光中,光天画日,朗朗乾坤之下,俩男子竟白日……宣淫?
尤其是主角之一那头醒目的……板寸!
世风日下啊!阵阵干呕在饭店内响起。
“我大唐律规定,盗窃未遂者荆条抽腿50;凡盗窃者,轻,杖责100,重,发配岭南……”
插着手一旁幸灾乐祸的黄蓉儿好心提醒到,脆生生的女腔显得尤为不和谐,让人有暴走的冲动。
了贞心有不甘,手悬在空中,楚楚可怜的望着黄蓉儿。
黄蓉儿再次露出天使般的笑容,那笑容……六宫粉黛无颜色。随即继续插着双手退后两步,点头示意了贞继续。
目光中希冀的神色让了贞一个激灵。
靠!发配岭南……喂蚊子?了贞心头腹诽。
还好我老谋深算,暗自庆幸的了贞,依依不舍收回了贼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为了几两碎银,发配岭南喂蚊子明显是不值当的,这买卖做不得。
哼哼!风度翩翩的甩了甩一头……板寸,迈着满足的步伐朝门外走去,只是大肚便便的模样怎么看不是出家人做派。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醉醺醺的李官人终于微微醒来,猛的起身,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吟诗作对到,目光中闪烁着抑郁于愁苦。
好诗!身为大家闺秀,黄蓉儿对诗词有一番阅历,没想到这醉鬼倒是有几把刷子。
一旁的文人雅士细细咀嚼,在一阵交头接耳后,不由点头称赞。
“妙哉!妙哉!”
“嗯……看来同是我辈中人!”
……
了贞前脚仍悬在空中,画面骤然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如同画面回放一般,箭步般倒退回桌前的了贞一脸正色的解释到。
“出家人慈悲为怀,这样放生醉醺醺的小伙子,出去撞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他可是你仇人!”黄蓉儿一脸戏谑。
“万般皆虚妄。”
“血海深仇!”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冷哼一声,黄蓉儿鄙夷道,“你俩很熟吗?”
了贞微微一笑,双手合十算是作答。
熟不熟?
从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到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你说我熟不熟?
施施然抿嘴一笑,先前的萎靡一扫而光,了贞的眼神中闪着金光,就好像看见了下蛋的母鸡……下的还是金蛋!
这种眼神,也只有怀素有幸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