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处请安。父皇提及与皇后娘娘商量什么冲喜之事。儿臣实在是不明白。特地求娘娘明示。”
“哦,原是这事啊,呵呵。”皇后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掩住嘴,笑了几声。
拓跋翰虽是心内焦急,也不敢催促。
皇后笑罢,才说:“皇上想是觉得由我跟你说,好一些。”
“还望娘娘说清楚此事。”
“这段时间,宫内发生太多事了。先太子病逝,皇上心内郁结,整日睡不安稳。本宫自然想着,若能有个喜事,让皇上高兴高兴,也是甚好。你觉得呢?”
“若能让父皇高兴,儿臣定会尽心竭力。”
“这事于你也有益。”皇后道:“平王爷年岁也到了,可曾想过成家?”
拓跋翰内心“咯噔”一下,忙说:“儿臣还未曾考虑过。不急于此事。”
“你母亲去世的早,无人能为你打算着,也是可怜。现下只能由本宫为你思量着。这男子娶妻成家,乃是早晚都要的。正好,本宫与皇上商议了,倒有一人,品貌端庄,家世也高,与你刚好匹配。”
拓跋翰刚想摇头回绝:“儿臣……”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皇后打断:“你也不问问是哪家的小姐?”
“不管哪家,这事实在仓促。”
“这人你也认识,“皇后似没有听到拓跋翰拒绝的话,说:”你们二人见过好几面呢。是赫连家的大小姐,本宫的亲侄女。”
拓跋翰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如何委婉,断然回绝道:“皇后娘娘,这亲事万万不可!”
“怎么?”皇后挑挑眉毛,声音骤然冷了下来,道:“嫌赫连琉配不上你?赫连可是本宫的母家,也并没有委屈你吧。”
“皇后娘娘,”拓跋翰跪下叩首,道:“娘娘千万别误会。赫连家门高贵,赫连小姐更是大家闺秀。只是儿臣太过愚钝,定会委屈了赫连小姐。”
“琉儿性情淑雅,也颇为欣赏你。本宫看着你们二人倒是极为合适。”
拓跋翰正色道:“皇后娘娘,自古婚姻是人生大事,岂可为了‘冲喜’,就这么潦草决定?赫连小姐是好,可儿臣与她并无半分情意。如若答应了,不就是负了赫连小姐?儿臣当不起这负心之人,还望皇后娘娘与父皇说明。”
“你竟不稍加考虑?”
“儿臣此言发自肺腑。万望娘娘与父皇理解。这门亲事,儿臣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想来赫连小姐也是如此。”拓跋翰语气坚定,无丝毫可劝说之意。
皇后冷眼看了看他,缓缓道:“你既这样说了,那本宫也会不强求了。”
“儿臣多谢皇后娘娘成全。”拓跋翰谢恩道:“皇后娘娘如此关怀,儿臣感激不尽。”
拓跋翰刚离开甘泉宫,皇后拍桌怒斥道:“真是不识抬举!”
“娘娘息怒。”宫女上前安抚皇后,说:“平王爷一向如此,说话冲撞。”
“哼,”皇后道:“赫连家的小姐,本宫亲与他说,都敢断然拒绝,一丝面子都不给。”
“娘娘,这平王爷,只是个王爷,还不如南安王受皇上喜欢,还是怕委屈赫连大小姐呢。”
“你懂什么?”皇后瞥了她一眼,又轻蔑地说:“不过也是,就他这样的性子,量他也不会怎么得宠。”
拓跋翰一路沉着脸,回到平王府,气不过,摔了门,关在书房内。
越泽不解发生了何事,又不敢追问,只得叮嘱众人王爷心情不好,小心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