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执着自己的包子手,眼中露出一丝心疼的时候,晚香鼻子竟然有些酸。
不行,再这样下去要哭了。那样就更囧了。
只是还没等晚香找个借口开溜,堂嫂的神情就严肃起来了。
“还没找你算账呢。”
啊?
这画风换得太快,晚香一脸茫然。
“我从没说过我在娘家管过帐,你个小丫头,扯起谎来倒是顺溜,眼睛都不眨一眨。”殷瀼淡淡地开口,望着晚香的眼神平静中有着让人心虚的力量。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晚香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哪有,眼睛还是要眨的。堂嫂谬赞了。”
殷瀼被逗乐了,曲着手指在晚香光洁的额上磕一下:“小滑头。要是你堂嫂做不来,出了洋相,莫说老太太,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堂嫂最厉害了,肯定没问题的。”晚香笑着,颊上浅浅的梨涡甚是甜美。
晚香也不知道自己对堂嫂哪来的信心,反正看着堂嫂沉静稳和的模样就觉得她定然没问题。
想着,晚香提起食盒,朝殷瀼挥挥手,转身向巷子里的书院走去。
一进清落的书院门,朗朗读书声便传入了耳朵。
晚香脖子一缩,完蛋,怕是与堂嫂聊了片刻,竟然没有踩到开课的点儿。
一进门,老夫子正领着小屁孩子们摇头晃脑地念书,扫把星白芷从书本上露出一双眼睛,看见晚香便兴奋地朝她招手。
“白芷——”老夫子拖长了声音,细长的眼睛瞟向白芷。
“白——芷——”
正跟着读的孩子们没经过脑子,跟着晃着脑袋读了出来,旋即又觉得哪里不对,哄堂大笑。
趁着这哄乱的时刻,奚晚香贴着墙壁嗖地坐到了自己位置上,掏出书本,盖住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老夫子眼睛有点花,没看到晚香,只威严地扫视了一圈,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差别,就继续领着大家伙儿念书。
没读三句,白芷便坐不住了,挪一挪屁股,小声问:“哎,晚香妹妹,今天带什么吃的了?”
晚香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看看你的手。”
白芷瘪着嘴,果真伸出左手,还是肿得跟馒头一样:“算了算了,吃块糕疼三天。你的手呢?”
晚香亦伸出手,已经像没了气的炸麻球,比白芷的好看许多了。
“哎?你用的什么药膏?怎的一晚上就消肿了?”白芷惊奇地问,抓着晚香的手翻来覆去地看。
气氛似乎不妙,晚香抬起一只眼睛,只见老夫子两个手指抿着山羊胡子,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
晚香赶紧把手从白芷的魔爪中抽回来,把脸埋进卷着的书本中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幸好老夫子还记着昨天打过这两个小姑娘,便没有再伸出戒尺。
还没等被老夫子惊吓到的心脏落回原地,隔扇外便传来一声惊呼。
“死,死人啦!奚,奚清瑟砸死人了!”
嗯?奚清瑟?这不是自己的小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