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却总也找不到结婚对象的症结所在。
只是现在好像事情发生了些许变化……与堂嫂如此亲密地相处,却不仅不令人厌烦,反而不由自主地想要靠得更近。
望着堂嫂弯腰,替她穿鞋子的侧影,晚香觉得,必然是自己这副小身体的潜意识在作祟,小孩儿嘛,就是喜欢黏着长辈,况且堂嫂长得好看,哪个孩子会不喜欢好看的人和事物呢?
见晚香沉默着,还总拿奇怪的眼神瞅着自己,不知鬼灵精怪的小丫头心里想些什么,殷瀼笑道:“堂嫂脸上沾了什么吗?看得这么入神?”
晚香一愣,旋即认真道:“是啊,堂嫂脸上沾了红糖末末,许是方才吃粘糕的时候沾上的。”
殷瀼将信将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晚香憋着笑,继续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俯身伸手在堂嫂细瓷般的颊上快速戳了戳。嗯,虽然看着清瘦没什么肉,但细腻莹润,手感还是很不错的。须臾,晚香便憋不住笑了,在罗汉床上滚做了一团。
殷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被这小团子摆了一道,忍不住也笑起来,起身挠奚晚香的胳肢窝:“好啊你个小丫头,胆子倒不小啊,竟然敢捉弄堂嫂了?”
不多时,谨连便打了洗脸水来。
殷瀼亲自替晚香擦了脸和手臂,果然比宋妈妈的有力大手轻柔的多了,巾子里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槐花香气。
梳洗完毕,晚香早早地便在楠木漆金床上盘腿坐了下来。她细细摸着木质温和的床廊,抬头看向顶上雕的象征连生贵子的莲花莲蓬,不禁感叹堂哥果真是家中传宗接代的指望,婚床确是做得精细无双,许是用了好几年的光景才出来的。
只可惜,堂哥偏生一颗鸿鹄心,不愿在这小小天地享受。晚香摇摇头,不由得暗道,可惜可惜。
“小丫头想什么呢?”殷瀼除了外衣,只一身雪白无暇的亵衣坐到了晚香身边,见奚晚香稚嫩的脸上一脸与年龄不符的慨叹,便忍不住想笑。
晚香赶紧摇摇头,若是被堂嫂知道,自己在替她替堂哥操心,大概真真得被她笑掉大牙了。
帮殷瀼把披散的墨发拨到一侧的胸前,晚香直起身子跪在殷瀼身后,随后捏着殷瀼的脖颈两侧,替她揉起了肩膀。
殷瀼的亵衣松松的,再被晚香捏一捏肩,衣领子便有些开,露出细长精致的锁骨。
虽然肌肤的手感甚是不错,且这旖旎风光看着还是让人怦然心跳的,只是小晚香的手劲儿不足,没捏一会儿,便感觉胳膊手腕酸软了,又拉不下脸半途而废,只得拼着吃奶的劲儿继续帮堂嫂揉肩。
殷瀼微微阖着眼,肩背上小小的力量传到自己身上,虽然并不专业,还时不时磕到骨头,让人生疼,但却仿佛一股舒缓的清泉从那软软的指尖掌心流淌出来,让自己紧绷沉郁了十几年的身心都放松下来。
她忽然想到,许多年前自己亦是这样跪在娘亲身后,替她揉肩。只是如今物是人非,竟能有这样一个小团子陪着自己,心疼自己,殷瀼深吸口气,鼻尖竟然有些发酸。
想着,殷瀼轻轻握住了晚香用力帮她揉肩的小手,转身笑道:“好啦,堂嫂舒服多了。揉这么久肯定累了吧,早些睡,明日还得去书院呢。”
晚香如释重负地点头,转了转手腕——没用啊,这小胳膊,吃那么多,怎的揉了这么会便酸痛得不行呢!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晚香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殷瀼,堂嫂身上独有的清香包围着自己,晚香缩了缩身子,脑子一抽,便轻声道:“要晚安亲亲,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