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把电话打给当初调查池秀媛的朴殷南,结果对方的话,让他勃然大怒———
“池秀媛的确有个男友,叫韩泽裔,他们交往了三年.......”
“她有男友?有男友!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权至龙啪啪拍着桌子,拍得震天响,“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沉声解释:“我当初把调查的资料传给你,那里面就写明了她男友的情况。”
权至龙握着手机,气得手都在哆嗦,“你现在在跟我推卸责任吗?”
“......我很抱歉。”
再也不愿听那没有起伏的声音,权至龙怒然摔断电话!他恨得咬牙切齿,像只囚笼里的困兽,暴躁地来回踱步,脑子里充斥着极端的念头!
秀媛居然,真的,有男友?!而且相恋三年?!
三年!!!
他跟秀媛从恋爱到结婚都不到三年,可她竟跟一个男人恋爱了三年?!
啊,三年!三年足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这他妈完全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老婆出轨啊!还是合法出轨!他无权干涉?!
狠狠踢开面前的椅子,仿佛它是致使这一切发生的祸端一样,他反复拎起它砸向地面,直到它彻底粉碎,连最后一根横梁也被摔成了两截!
可这并不能平息他的激动与愤懑!
如果现在有人进门,一定会看到权至龙此生最恐怖的样子!
一向沉稳得体的他,完全成了一个发狂的暴徒。怒火已经烧断了他的理智,怨愤的热血使他的脸颊涨红,脑门青筋暴凸,一双眼已被不甘和仇恨蒙蔽,浑浊而狠戾的,充满了可怖的杀机!
此生两世,第一次失控是因为秀媛的死。第二次失控,就是现在———秀媛恋爱了!
秀媛恋爱了,可她的男人居然不是他?!
这让他如何接受?———别他妈跟他提什么报应,惩罚!他统统不接受!不能接受!———好吧,他可以暂且退一步,接受秀媛和圣贤的兄妹关系!毕竟那是自己的兄弟和女人,他可以适当的妥协,让他们好好相处!
但是韩泽裔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抢走他的女人?!
他用半条命和流干了的泪水换来这重生的机会!他是带着弥补,亏欠,深爱着她的一颗心回来的!在面对她时,他谨慎压制着自己的情感,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他连做梦都想抱抱她,想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多想她,重新遇见她,他有多开心,多激动......揣着一肚子话,每次都要拼命的忍住,怕她受惊,怕她离开他......私以为,这样就能被她慢慢接受......可是现实竟如此残酷!残酷得他想骂天,想骂地,甚至想杀人!
是的,他已被偏执狭隘的心理完全操控了,满脑子都是残忍极端的念头!他控制不住自己,不愿去想那些合理的问题,固执的认为上一世秀媛是属于他的,这一世也必须属于他!他不管什么因果报应,不管什么合不合理,说得通说不通,他只要秀媛,秀媛不能属于别人!
然而现实就摆在这儿,容不得他拒绝。这让他发疯,发狂,恨不得让韩泽裔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韩泽裔,是老天安排给他的绊脚石!
要不要除掉他?
权至龙一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平生第一回产生杀念,这种欲除之而后快的心理不断抨击着他的灵魂,使他颤抖了,浑身战栗!
最终,道德突破了一切,把他抛远的理智渐渐拉了回来。
他不能那样做。
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给自己冠以“杀人犯”的名头。如果是那样,他要怎么面对家人,朋友,和秀媛呢?
他快速打消了这些想法,但对韩泽裔的恨却丝毫没有减少。
这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他把拳头攥的嘎嘎响,咬着牙,抹了把额前的汗,又晃了晃生硬的脖颈,然后越过凌乱的屋子,坐在了电脑前。他得看看,这个与秀媛相恋三年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打开邮箱,翻到第二页才找到朴殷南的邮件。当初,因为自己找到秀媛而遗忘了它,哪曾想,这里面竟有如此重要的内容———
【韩泽裔,89年出生于釜山,七岁随家人迁至首尔定居,是韩服世家的小儿子,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家境优越,至今无不良品行记录。08年,韩泽裔考入纽约fit学院,进修现代艺术,次年与池秀媛相识并恋爱,于今年毕业进入家族企业就职。
四月初,池秀媛以实习为由随同韩泽裔回国,暂无证据表明两人的恋情进展。通过探访,韩服世家的高层透露,两人很可能会在池秀媛返回纽约进修硕士之前举行订婚仪式,目前,双方亲家的态度不算明朗,具体事实有待观察。】
如此客观的描述,却像一把匕首扎进了权至龙的心里。
他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订婚仪式”这四个字,面部肌肉开始细微的抽动,然后,他竟笑了起来,惨笑!
呵呵,今天老天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吧?!冲击还能再多一些么?!
他刚刚知道秀媛有了男友,结果他们就要结婚了?!
秀媛跟别人结婚?给别人生儿育女?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剧震,狰狞的眼神狠狠一厉,站起身,把电脑鼠标,连同桌上的所有物统统砸到地板上,又气不过的狠踹几脚,而后关上录音室的大门,扬长而去————去破坏下一个现场!
总之他得发泄出来才痛快,不发泄,他得憋死!
不过,发泄出来能不能获得痛快,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西八!”
◆◆◆
第二天一早,杨社长接到权至龙的电话,听他主动承认:“昨天作曲时缺乏灵感,一时控制不住......砸了录音室,抱歉!”
“砸成什么程度?”杨社长平静地问。
“大概,嗯,里面的设备都不能用了,得重装才行。”
“嗯......重装的费用你来出?”
“是的,会把它装得比原来更豪华。”
“啧,臭小子!”
杨社长难得体恤一回,没有追问事件的起因始末,也没有声张,只是低调的叫人把录音室重新装修了一下。所以公司里多数人都不知道权至龙那一晚的爆发。
尽管爆发了,权至龙仍然很郁闷。
他极力控制着不把自己的情绪感染给别人,闷头赶行程,话不多.....一开口就噎人!
最先发现他的变化的是东勇裴,他注意到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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