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我可以容忍你的任性,无理取闹,哪怕是指责我的家人......但我也有底线,我的底线是,你不能袒护他,一丝一毫也不行!”
“我没有.....”
“秀媛,我不是吓唬你,我是认真的,别再让他走近你———下一次,我不管什么原因,我一定揍得他满脸开花!”
池秀媛压住心中的纷乱,紧紧攥住了拳,故作镇定地说:“这样的威胁对我没有用,清者自清!”她微微抬起下巴,傲然地迎视对方,“总之,你搞不定你的家人,就不要随便让我进入韩服世家!还有,yg是我的选择,权至龙也是一直帮助我,提拔过我的前辈,我绝不允许你来诋毁他,当然,动他更不行!”
韩泽裔刹地咬紧牙关,眼中凶相毕露,“那我要是动了呢!我动他,你要怎样?!”在那骇人的瞪视下,池秀媛的目光闪了闪,声音很低很低的说:“分手,我会跟你分手的。如果你,不顾我的立场,非要把我逼入不堪的境地.......那么,我会离开你。”
她无惧无畏地迎视对方,看着他那震惊又恼怒的简直要喷火的眼睛,语气坚定道:“欧巴,这一次,我也是认真的!”
◆◆◆
崔圣贤觉得自己必须要找权至龙谈一谈,因为他的一意孤行,简直要惹出众愤了!
这天晚上,崔圣贤特地返回公司,来到权至龙所在的录音室。一进门,就听权至龙以一口流利的日语在讲电话———尽管自己的日语不怎么样,但他起码能分出好坏。那生僻却很流畅的发音使他感到惊奇,不知道至龙的日语水平什么时候突飞猛进的?
近来,公司打算全面进入日本市场,正在督促他们抓紧学习日语,队内属胜励日语说得好,至龙一直是差强人意,可是现在......?他在跟谁讲电话?
权至龙见他进门,匆匆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这是崔圣贤的第二个疑问。他发现,最近至龙和他讲话的方式越来越随便了,很少叫他哥,也不像以前那样凡事都找他商量。现在,他喜欢自己决断,且不喜欢被人否决。
“坐吧。”权至龙无视了他颦紧的浓眉,来到电脑前,“要听听我的新歌吗?”
“我不是来听歌的。”崔圣贤坐在沙发上,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权至龙回头瞅瞅他,离开椅子,来到他身边,“怎么了?脸色这么凝重?”
“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你因为秀媛在公司里发了很大的火,有这事吗?”
权至龙愣了愣,笑得不以为然,“你听谁说的,呵呵,没有那么夸张。”
“那就是确有此事了。”崔圣贤没什么表情的继续问:“我还听说,你把秀媛引荐给了?”
“啧!”权至龙挠了挠了头发,打趣地说:“是谁这么八卦?真该剪了他的舌头。”
崔圣贤很不喜欢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语气严肃:“你做的太明显了,至龙,这对秀媛没好处。”
权至龙扭头看向他,“你这话是在为我着想?还是出于秀媛的立场?”
“都有!”崔圣贤看着他那犀利的视线,警醒道:“你没必要纠结这种问题,问题是,在秀媛还没接纳你之前,你不觉得自己暴露得太多了吗?你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大家都注意到了,秀媛会注意不到吗?你认为她傻吗?”
“这你不用担心,我有我的方法。”
“你有什么方法?”
崔圣贤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直言道:“你不要以为你的伎俩有多高深!哪怕你用一些手段得到秀媛,但是以后呢?如果有一天秀媛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她会不计前嫌的原谅你吗?”
“我做了什么?”权至龙瞅着他,神情显出不悦,“我一没偷,二没抢,更没杀人放火,什么叫我的所作所为得让她不计前嫌的原谅我?我真不明白,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你欺骗了她。”
崔圣贤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至龙,这里没别人,跟我你还兜圈子,讲技巧么?”
在了解自己的人面前,权至龙装不出无辜相了,摸摸鼻子,没吭声。
崔圣贤说:“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在想什么,你要干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你很陌生,觉得咱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你想多了。”权至龙沉沉地开口:“我只是最近很忙,很少与你们相聚罢了。”
崔圣贤知道他是不想跟他谈论秀媛,他的计划,不愿被人揣度!
正如自己刚才所说,他现在不了解至龙了,不知道他的打算是什么,但也碍于这种突然产生的距离,不敢刨根问底。刨根问底的结果,可能会闹得不欢而散。
“好吧,有空我们去喝几杯。”
权至龙点点头,“等下我要人叫餐,晚上陪我在这儿吃点吧?”
“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开口,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当然,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权至龙缓和了脸色,回头递给崔圣贤一根烟,两人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对了,你的日语水平好像突然见涨啊!”
“哦,就那样。”
权至龙神色不变地应付一句。
崔圣贤仰着头,吐出一口烟圈,“你还记得长秀吗?金长秀。”
权至龙想了想,“没什么印象。”
“今年年初从海外留学回来的,我的朋友,一点印象也没有?”崔圣贤似是帮他回忆一样,“我们一起吃了几顿饭,他也是搞音乐的,你不是对他很感兴趣吗?说他有点天赋,可以日后合作。”
“啊,那哪天让他来吧,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权至龙随意地说。
崔圣贤身子前倾,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回头看着权至龙。
“怎么了?”权至龙被他盯着,心里莫名发虚。
“你失忆了吗?”
“什么?”
崔圣贤语气平静:“长秀死了,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他?”
权至龙神情顿住,眼神虚晃几下,露出恍然大悟:“啊,你说他啊!那个车祸离世的朋友?呃,抱歉,最近事情太多我给忘了,不过你干嘛突然提起他?”
经崔圣贤提醒,权至龙才隐约想起这么一个人———不能怪他,实在是“年代”久远。他记得,那位朋友跟圣贤的关系很要好,后来意外离世,倒是真的可惜......
而崔圣贤则盯住他脸上不断变换的神色,继续说:“大概在三四个月前,你陪着伤心的我喝了两天的酒,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他的名字了?”
权至龙尽量无视他那审视的目光,语气坚定:“我没忘,你一说我就想起了,长秀嘛,有印象!”
“可是,他不叫长秀。”崔圣贤沉着地开口:“他叫金元哲。长秀这个名字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改掉了,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没跟别人提起过。”
这句话,成功卸掉了权至龙的伪装。
只见他的笑容缓缓僵在脸上,冰冷的声音隐含着怒意,“你什么意思?试探我么?”
“对,我在试探你。”
崔圣贤坐直了身子,坦然面向他,“至龙,你能告诉我,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