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大哥二哥,你们一定会很喜欢阿柯的。”
这些富贵人家还真是奇怪,明明这么平常的一件事,在他们眼中却老是同礼数扯上关系。
听得这话,静姝眼中重又闪现出希翼的神色。
一阵风拂过,吹得旁边桂枝摇曳,散落了一地橙黄色的桂花,几片不安分的落在了静姝的头上,月娘替她小心地拿下。
“阿姐也有呢。”
静姝笑着正要将月娘头上的桂花取下,却只听得身后嬷嬷道:“小姐们,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静姝和月娘齐齐看向来人,阳光铺在他们的脸上,明媚了他们的笑意,嬷嬷看得有些征愣,真是像仙女儿。
午膳后,二人便被嬷嬷带去午休了。
玩闹了一个早上,静姝有些疲了,便很快入睡了。
但月娘却没有睡午觉的习惯,试着闭上眼睛,脑袋却还清醒无比,烦躁地翻了几次身后,却又怕吵着静姝,便趁嬷嬷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玩了。
在西厢院中肯定是不可行的,月娘便蹑手蹑脚地出了院门。
院门外共有两条青石道,一条是她来时所走的。
月娘便顺着另一条路走下去。
路上也偶尔会碰见几个丫鬟婆子,但她毕竟是刚来的,许多人都不曾见过。见她满脸麻子,举手投足间也不像是贵家小姐,只道她又是远方来做客的亲戚,便也不在意,随她乱逛。
人烟逐渐稀少,走至一湖边,月娘甚是无聊,便在一石块处坐下,随意捡起脚边的石块便往对面的一颗榕树上丢着玩。
石块穿过榕树砸落湖中,噗通间溅起一滩滩水花。
然而,正当月娘最后干脆抓起一把石块照着阿柯所教的要领齐齐朝前砸去之时,忽听得树上传来一声惨叫:“啊——”
月娘饶着头不解,砸着人了?这不应该啊。
只见树枝一阵摇晃后,自树上跳上一个满头是树叶的男孩,气势汹汹地指着月娘道:“喂,我说你没事扔什么石块?砸着我了知道吗?”
待得看清来人,月娘极为诧异道:“二哥?”
这才第一天见面就将人家给砸了,如今月娘也是哭笑不得。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付铭宇才仔细看来人,这不正是他刚归家的妹子吗?
“二哥可是哪里伤着了?”
“没事,不打紧,二哥身体棒着呢。”付铭宇说着笑着拍着胸脯显示自己身体好。
总不能说他的臀被砸中了吧,那太丢脸了!
“二哥刚刚在树上干什么呢?”
“抓知鸟啊。”
想他刚刚正准备就绪扑向那只该死的知鸟时,臀便被狠命一击,惊叫之下知鸟早就不见了踪影。
本来捂着臀想下来虎揍一下来人,这不,谁知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就算是天大的火气还不都得咽下去啊。
不过奇怪的是,见着月娘抱歉意的神色,付铭宇的火气也渐消下去了。
月娘不解道:“二哥无缘无故抓它做什么?”
“我在这湖边休息,它倒好,吵得我睡不着觉,不抓它抓谁?”被它给溜走了,真是恨得牙直痒痒。
月娘:“……”
“二哥要想抓它们,不必亲自爬上树去,只需拿一根棍子,在上端涂满胶水便可了,用这方法一天黏上上百只都不在话下。”
付铭宇顿悟地拍了拍手掌:“这倒是个好主意,葭月你可真聪明啊。”
“不是我聪明,在小渔村时他们都这么玩,我不过是学的罢了。”
“那我回去拿棍子胶水,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付铭宇就不等月娘回话朝小路上跑去,边跑边回头不忘提醒道“等我啊”。
月娘:我没说要玩啊……
不过她现在也这个无聊,便仍旧坐会石头上扔着石块玩。
百无聊赖地听着知鸟声,却在一声雀鸟飞动扑哧翅膀声后听到一个着急的声音:“大小姐,我可总算找到你了,可把嬷嬷我急死了。你怎么没去午休跑出来了?”
月娘寻着声音抬起头,只见从不远处小跑来王嬷嬷。
月娘手指打着转,知道自己做错了,只得实话实说:“我睡不着,太无聊了,便想自己出来逛逛。”
“怎么不跟嬷嬷讲,嬷嬷好派个人跟着你,你这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对不起嬷嬷,下次我不会了。”
听得这话,嬷嬷倒是一愣,随即关爱地摸了摸月娘的头道:“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呢。来,回去换套衣服,老爷要见你呢。”
月娘讶异道:“父亲?”
说实话,今早的场景她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的,现在这么快又要去见长辈,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王嬷嬷看出了月娘的顾虑,安慰道:“夫人出门应谢家的约了,只是老爷许久不曾见小姐了,想同小姐说些话。”
听得这话,月娘松了一口气,但心里有些还是惴惴不安。
“可是二哥叫我在这等他。”
“二少爷?”王嬷嬷疑惑地皱眉,随即便催道,“没事,你便在这留一个字条便好了,老爷那边可等了许久了,再拖下去恐怕要生气了。”
“可我不会写字。”月娘垂眸,有些不好意思。
大户人家的小姐九岁了都不识字,传出去得遭人笑话吧。
其实以前姥姥也给她请过先生,只不过她那时贪玩,死活不肯学,哭闹了几次后姥姥也便不再逼她了。
听得这话,王嬷嬷对她的怜惜之情更加浓了,这孩子之前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
“嬷嬷还会写一两个字,写个字条还是没问题的。”
月娘思忖了一会儿,还是拒绝道:“嬷嬷还是等我一下吧,我很快的。”
随即,她自脚边捡起一根树枝,用手扒拉开一小块空地,随即在上面涂鸦。
不过片刻,便满意地丢开了树枝,拍了拍手站起来朝着嬷嬷笑道:“嬷嬷,我们走吧。”
“小姐这画的是什么啊?”
“我被嬷嬷牵走啊。”
王嬷嬷有些犹豫,试探问道:“要我再留一个纸条吗?”
“不用,二哥会懂的,你不是说父亲快等着急了吗,我们快走吧。”王嬷嬷看来也只是识字嘛,对画画看来是一窍不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