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云轩知错,”纪云轩低头认错。
点点头,岳不群训道:“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节,为师对你期望之重,你已知道,今后遇到任何事,也得沉住气。”
话音落下,岳不群接着道:“如今是我华山派式微之时,虽不惧他青城派,但是也不能轻易树敌啊,要成大事,还得卧薪尝胆才行,就让他余沧海得意一时又如何!”
听得这番语重心长的话,纪云轩细想当下江湖之中的局势,也当是如此,华山式微,需得卧薪尝胆,在暗中积蓄实力,他便抬起头来,道:“那依师傅之见,当派遣谁去蜀中一趟?”
“那在云轩你看来,当遣谁去最是合适?”岳不群不答反问。
望了岳不群一眼,见他神情不似说笑,纪云轩昂首便道:“师傅,余沧海的信中说非要大师兄和云轩去不可,华山至SC蜀中路途遥远,只是我和大师兄均是有伤在身,且既是上门去请罪,但也不能让那余沧海太过得意,小瞧了咱们华山派,因此,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二师兄最是适合前去。”
岳不群笑了笑,朗声道:“云轩所言甚是,那便依你之见,遣德诺辛苦去跑一趟。”
当下岳不群也不再迟疑,且趁天色尚早,又唤来劳德诺,好生嘱咐一番之后,便让他收拾行李,下山往SC蜀中而去。
师徒二人目送劳德诺的身影出了正气堂,直至不见,岳不群回过头来,突问道:“云轩,依你之见,我华山派想要光大门楣,该怎样行事?”
见着岳不群面色严肃,纪云轩脚步不动,默默低头思量,不着急答话。
行到太师椅坐下,岳不群端起小几上的茶杯,一阵浅斟又慢饮,只是眼神始终不离纪云轩的身影,岳不群沉住气,没有开口催促,他要考校这个弟子,看他是否多谋善虑!
正气堂里沉默很久,岳不群手里的茶杯早已空,又是过了半晌,纪云轩方才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看著安坐于太师椅上的岳不群,沉声说道:“师傅,正如你所说,如今我华山派人才凋零,不及其它各派,所以只能等,等机会,等以逸待劳?”
“哦?”岳不群面露疑惑,问道:“等?等什么,此话又何解!”
上前行了几步,纪云轩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当然是等风起云涌,等江湖之变,如今魔教势大,又有东方不败这等厉害人物坐镇其中,我五岳剑派想要与魔教抗衡,必然得五岳合一,而五岳剑派虽说是同气连枝,但是那嵩山派的左冷禅向来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统一五岳,称霸江湖,就必定会有所动作,这时,我华山派便以求自保,在暗中积累实力,待到左冷禅露出他凶狠的爪牙,咱们便可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给左冷禅来个釜底抽薪。”
这番话越听就越是心惊,岳不群埋头细细思索,想起当下江湖之中的局势,这计谋虽说才初出茅庐,还有许多不及之处,其中细节也未补全,但确实有可行之处。
对立于下首的纪云轩,岳不群不由得刮目相看,他从未想过,这个弟子的练武天赋已是世所罕见,心智谋略也是几乎近妖。
“得此子,当真是天幸,又何愁我华山不兴啊!”岳不群心中长叹,他不禁又抚掌大笑,连声叫好。
接着又道:“云轩,你这番话,还颇有点当年三国时期,那吴国大都督周公瑾指点江山的气度!”
双手抱拳,纪云轩恭敬说道:“师傅谬赞了,云轩当不得如此夸奖,只是从当下的时局出发,然后以事论事罢了。”
言罢,纪云轩突又问道:“师傅,不知此计可成?”
“成,当然成,有此计,光大我华山门楣已是足矣!”想也未想,岳不群便回道。
似又想起什么,岳不群眉头一皱,话音刚落,又开口问道:“此计虽好,但是以左冷禅的武功,为师想要胜过他,也不是一件易事,这些年来,他的武功恐怕又有所精进,云轩,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脸上一笑,纪云轩挺胸抬头,傲然说道:“师傅,此事不难,正所谓,师傅有其事,弟子应当服其劳,到时以云轩所练的紫霞秘籍,想要胜一个左冷禅,还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
闻言,岳不群也是点点头,对于这个弟子妖孽般的资质,他早已经叹服,也不由得他不相信,也许只需再过得两年,五年,或是十年,或许只需更短的时间,那时的纪云轩恐怕已能做到天下无敌,世上群雄也再无一人,是他的一剑之敌!
思及此处,岳不群心生向往,忍不住心中激荡,因为纪云轩师从华山派,更是他岳不群门下之徒,有此一人,又何愁华山不大兴,不大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