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实在在的利益。”
萧汉喝了口茶,继续道:“百姓想要什么?一是金钱,二是土地。金钱可以买衣物,土地可以产粮食,可这些东西大都在地主官僚手中,普通百姓佃农辛苦一年,所得不够糊口,又要服徭役,服兵役,平心而论,你可能知道他们的想法?”
张全约汗出如浆,连连摇头。萧汉又道:“江南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普通百姓却面带菜色,衣衫破烂,钱物都哪儿去了?如此国家,百姓为什么要为你们卖命?”
萧汉又喝一口茶道:“想要百姓卖命,就要诱之以利,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钱只是一个方面,第二个方法便是赏赐土地,让他们知道一旦战争胜利,便能拥有自己的土地,自己也能当上地主。如此一来,士兵们可会拼死一战?”
张全约双目圆睁,击掌道:“高明。”跟着面色一黑道:“土地都在地主手中,想要让他们拿出来难比登天,会动摇国家基础的。”萧汉笑道:“如果告诉士兵们,让他们去攻打别的国家,夺取的土地全部分给个人,只要向国家交税即可,是否可行?”
张全约腾地站起,激动地满脸通红,搓着两手道:“如此一来,士兵们必会个个死战,变成虎狼之师。”萧汉点头道:“如果此法成功,大蜀如何,大汉如何,大宋又如何?”
张全约道:“那怎么练兵呢?”萧汉笑道:“刺史大人未免太过小气,只让喝茶,连点吃的都没有,饿着肚子是想不出好点子的。”张全约一愣,哈哈大笑,亲自出屋操办。一会儿便有两个侍女端着各式茶点精美小菜进来,放到桌子上退走。
二人重新入座,萧汉饿得狠了,再不客气,筷子雨点一般落到盘子上,看得张全约眼都直了。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侍女们进来收拾碗筷,重新沏了好茶,这才关上屋门退走。
萧汉摸着肚子道:“我被天雷击了三次,脑中方法有些古怪,说出来行的你就记下,不行的就当开玩笑。”张全约正色道:“请讲。”
萧汉笑道:“当今之世,多采用唐朝练兵之法,其中利弊今日不多说。我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为军纪。有了严明军纪,再加以新式操练之法,不出三年便应该有所成就。”
张全约听得新鲜,本想问一下,看萧汉一脸严肃,只好强忍着不动。萧汉又接着说起新式练兵之法,却是后世解放军的操练方法,只是结合当世进行了改编,先操练步法,再操练枪法,过后再操练阵法。他说得通俗,又糅合了后世东洋与德国的练兵之法,一再强调军威军纪。
一支军队想要取胜,与将领是分不开的,萧汉建议成立专业的军官学校,培养专业人员,只是这一点说着容易,操作起来难度重重。张全约皱眉不语,轻轻摇头。
这里面东西太多太杂,萧汉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张全约越听越吃惊,到得后来,索性拿了纸笔过来,边听边记,谈到黄昏时分,足足写了十几张。此时天已黑透,田承志前来找寻萧汉,张全约不便强留,亲自送萧汉出去。
第二日一早,张全约黑着眼圈,带着四个亲兵跑到客栈来见萧汉,众人原本准备出发,只得安心呆在客栈等二人谈完再走。李月萤不愿让张全约见到,和柴心月躲到屋里说话。
张全约昨夜一夜未睡,精神却很好,见到萧汉一把拉住他道:“我看了一夜,此法大妙,只是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特来请教。”萧汉苦笑道:“张大人,你耽误我行程了。”张全约笑道:“实在无礼,不过此事牵涉甚大,说不得兄弟要勉为其难了。”
二人躲在屋中,又说了半天,张全约留下二百两银子赔罪,又安排了一队二十人的亲兵护送他们出境。萧汉推辞不得,只得郑重感谢,洒泪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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