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彤回头,便看到白珺跟穆卿,两人的表情都非常震惊。
穆卿看到六君的手搭在白彤的肩膀上,走上前语气不善:“原来她就是你的新雇主?”
这醋味浓厚的质问,让白彤一下就懂了。
原来死残烂打的前雇主就是穆卿……所以六君以前被这女人委托过?那是干了什么事?!
一想到他跟这女人有关系,她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疏离。
不过既然答应了他,那她还是要尽职的演完,毕竟一码规一码,她既然下定决心要身分曝光跟角色扮演,也仅是为了自己的事,他们过去的爱恨情仇与自己无关。
“这种地方你怎么进得来?”白珺语气温和,却听得出来鄙夷。“该不会是朗雅洺的卡?”
白彤听到朗雅洺三个字从白珺嘴里说出来,面上平静,可内心却波涛汹涌。没想到居然在白家人嘴里也能听到这号人物,她情绪有些复杂,以现在的自己来说,她不会希望朗雅洺跟白家人见面。
毕竟白家人太无耻。
“我能进来表示我的身分与你们相当,与他人无关。”她缓缓开口。“请两位专注在艺术品上吧。”
她这种不愠不火的态度让穆卿胀红了脸,转头就喊:“保安!经理呢!”
这个动作惹来不少人侧目,大伙儿纷纷交头接耳。
很快的展场经理就走了过来,对着穆卿鞠躬:“夫人。”
“你们这不是私人展览吗?为什么一些身分不明的人都可以进来?”她不悦的骂。“这个女人是个骗子,她不过是个普通保全,根本消费不起这里的东西。”
展场经理转头看了一眼白彤,微微颔首。
站在她身边的六君微笑说道:“夫人激动了,我们……”
“什么你们?我跟我女儿参加过这么多次展览,第一次遇到品质这么差的!”穆卿挽着白珺的手。“你们必须把她赶出去!”
展场经理有点为难的看了两方,白彤见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她虽然不知道六君打什么主意,但也懂得见好就收。
“夫人,我想您是有了误解,展场对每个贵宾身分都有核实的,我信任他们的谨慎。”她语气平静。“如果造成您的不快,我就离场。”
白彤转身想走,却被六君抓住手,她抬起头,见到他微微一笑摇头。
她正想开口问怎么回事,就听到展场经理对穆卿说:“夫人,请去外面休息吧。”
场面瞬间凝结,白彤疑惑的看着展场经理,穆卿瞠目结舌:“搞什么?你们赶错人了吧?”
“夫人已经打扰到其他贵宾,还请您移驾。”展场经理语气强硬,保持微笑。
“你该赶的是她!怎么会是我!?”
“您是要我们赶这个展场的主办者夫人?”
“主、主办者夫人?”穆卿瞪大眼,两个保全上前作势要带她出去。“不要碰我!主办者是谁?是谁?”
此时从另外一个展区走来一个高大硕长的身影,后面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朗先生。”展场经理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赶紧上前。
他一身深灰色西装,戴着无框眼镜衬托出他高挺的鼻梁,一双眼睛直盯着白彤,目光微微一瞥看到六君的手还搭在白彤腰上,脸色瞬间沉冷。
白彤惊愕地望着他,当自己还没回神时,她就感觉到腰上有个力道把她推了出去,直接就撞到朗雅洺胸前。
他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大手自然的还住她,目光宠溺:“没事。”
白珺跟穆卿简直说不出话来,朗雅洺再次抬起头时也没看她们,直接对保全冷冷说道:“请她们出去。”
他牵起白彤的手,视线放到六君的脸上,口气清冷:“我想跟你谈谈。”
六君从容不迫的朝他欠身。
三个人来到里头的贵宾室,白彤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两人眼神厮杀。
“她有你这样的狙击手,确实也不需要我一旁运筹帷幄。”六君率先说话,微笑叹气。“阿兹曼的时候是你保护她?”
“谁派你来的?”他直接地问。
“是她找我的。”六君比了比一旁的女人。
“是你让她找到你。”他直接戳破。“你带她来这里,是为了测试什么?”
“测试你们的感情是否坚定啊!”六君优雅调笑。“你搞了个私人预展,还不给女朋友邀请卡,我一个旁人都觉得委屈。”
“其实……不委屈。”她不禁脱口而出,说完自己愣了一下。
朗雅洺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紧握她有些发冷的手。
“酬劳多少?”他只想赶走这个惹人厌的家伙。
白彤睁大眼睛看朗雅洺,这男人要帮自己付酬劳?“不用付,我自己……”
她话没说完,就感觉到男人握紧的力道,她就缩了回去。
“她说得没错,完成任务所以免费。”六君眨眨眼。“不过你就是额外的插曲,我讨厌插曲,下次见面再给我钱吧。”
接着他像是蓄意的,走到白彤面前,掬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碰:“我们还会见面的。”
他说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贵宾室。
因为这个『礼貌的』吻别,白彤见证了火山爆发,熔岩四射的恐怖情景。
她跟他上了车,一路上他死都不说一句话。
当她以为是要去舅舅家时,才发现目的地是他家。
到了他家,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就上楼,二话不说直冲卧室。
砰的关起房门,她看着朗雅洺靠在门板上喘着气。
“你……”还好吧三个字没说出口,就被男人冲上来紧紧抱住,她还茫然的时候,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接着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就跌到软软的东西上。
“你真有惹毛我的本事。”他咬着她的耳垂,沉声闷语。
“我没有惹你,是因为你突然不见……”她红了眼眶,细声抱怨。
他听到了怀中小女人的哽咽,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问阿希,他说你只说去忙,但是没说去哪里……”她呜噎低泣。
“对不起。”他吻掉她的眼泪。“下次我会交代好的。”
原来她无论记不记得自己,她对自己的依赖跟撒娇都不会变。
依然甜的让他心动。
情动之后,小人儿累瘫了,他舍不得放开她,低着头亲吻她渗出汗水的前额。
他的唇擦抚着她的额头,幽幽低语:“好希望你赶快想起来。”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
“嗯?”
“因为那不妨碍我爱你。”她羞涩低喃。
这句话换来一个深情而绵长的吻,咬着含着舔着,把她的嘴唇都吻肿了。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有我。”他沙哑醇吟,语气夹杂埋怨。“只能抱我、亲我、喂我吃东西。”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忍不住上扬,娇柔呢喃:“好。”
就像那一次近距离的调情一样,她发现这男人的呼吸就像火种一样,只要再加上一点点什么,就会燎原。
她现在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了。
浓浓的忌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