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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只京巴犬,是被主人丢的,只不过是伤了一条腿,你说为什么他们就要丢了他呢?”
“不知道。”
“如果是你,你会不会丢掉它?”
“我不养狗。”
“如果它被丢到了你门口你要收养它吗?”
“我不养狗。”
“你给我不就好了嘛。”
那个时候的他很容易发火,有一次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天天缠着他说话的女孩了,“你养那么多猫猫狗狗有意义吗?到处都是流浪猫流浪狗,把你那个小房子撑破了都塞不下,还有流浪人,你怎么不一起捡回来,有病不要拉着我。”
她的眼睛总是很明亮的,像一把璀璨的星子一样,他很讨厌那亮光,因为他想消停一点,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好好待着,她偏要过来刺他习惯了黑暗的眼睛。
结果她毫无自觉,“呀呀,你生气了,有进步,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我总算不是在跟木头说话。”
他对女人没了解,不过在他的认知里,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不该是脸皮很薄吗,说一句就该哭了,怎么这个的脸厚得跟铜墙铁壁似的,白瞎了一张秀气的脸。
文若滢跟林兮云生得同一张脸,但是文若滢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因为她从小多病,身体不是很好,长大之后的气色也不好,瘦瘦弱弱的,不过这些也没有给她的相貌打什么折扣。但是在贫民堆里长得太显眼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后颈那一片的脖子有不好看的烧痕,是小时候被蜡烛烧的,好在蜡烛油没有扑到脸上去,因为她是护士,披着头发觉得不方便,所以她就系了一条围巾,天气热的时候就换丝巾,不管捂得有多不舒服也要遮着。
初中念完之后她就没钱读高中了,才到街区的门诊里打下手,又过了几年这就成为她的工作了。
那个时候,他还不叫离琛,他不清楚自己是睡了多久了醒过来的,当他从深山里走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也不记得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所以陌不陌生也没什么关系。
不知过去,不知未来,他只记得两个字了—陵晨,大概就是他的名字了。
最开始他仅仅是想还她人情的。他不能去医院,她坚持要包扎伤口,在她走了之后,他就把那一圈一圈可笑的绷带拆下来,扔在了垃圾桶。
他不需要,他的伤口都会自己好。不过他总归是欠了人家一次人情。
这姑娘麻烦是挺多的,要么是患者家属来闹事,要么是什么混混来砸场子,偏偏她还不觉得他们都是故意来欺负她的,他看不下去就给她都赶走了。
他是不同的,他不属于人类。然而,即使是一个怪物也会害怕孤独,他可以赶跑那些惹事的人,但是他又害怕那些人,因为他们是同伴,他们是聚在一起的,而他,只有一个,他害怕这种无所依附的孤独。
她也不过是个路人而已。
后来她的麻烦少多了,果然人都是欠修理的。她戳了戳他胳膊,笑得眉眼弯弯的,“哎,人家都说你是我男朋友哩。”
“男朋友是什么?”
“就是…….会给女生送花对女生很好很好的男生。”
“哦,我好想没给你送过花吧,也没怎么样吧。”
“咦,你想给我送花啊,我喜欢盆栽的花,可以一直养,你送我一盆,一盆黄玫瑰吧。”
她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跟他就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虽然十句里九句都不会有回应。说起来这是她的执着吧,他每多说一个字她都觉得很有成就感。
“我觉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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