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停了,骤然消失在空气中,似是这唯一的线索也要断了。
不过离琛已经记住了那个声音的方向,就怕是她已经离开了。那个神秘的女人自始至终都蒙着面纱,她很厉害,绝对胜过螣蛇。那她跟着螣蛇会是做什么的?
因为爱情?他觉得这个理由虽然听着可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有时候想问题还是需要一点幽默感的。
他伸出两根手指,从一侧粗糙的石壁划过,然后敲了敲,不得不说螣蛇的构造术可以啊,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这么精妙,完全找不到漏洞,无迹可寻。
这里果然还是外围的空间,至于里面的空间像是被完全阻隔了一样,外层跟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一样。要不是那个女人唱歌跟开演唱会一样,就是要所有人当观众,他在外面也不一定会注意到。
这也不妨事,不能正常进入就用非正常的方式好了。
他凝神看着他的手指慢慢伸过石壁,“谁?”他忽然回头,骤然抽出手卡在身后那人脖子前的一寸处—女孩纤细的脖子僵硬地滞了一会。他接着把手放了下来,“哦,是你啊。”
顾影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你不意外吗?”
“意外什么?”他散漫地打量着四周的石壁,说道,“除了你,谁还会放我进来这么大摇大摆地闲逛。”
“闲逛么?”顾影也不拆穿他,“我来请你离开这儿,别再逛了可以吗?”
离琛哂笑道:“那你总得让我逛完再走吧,主人都没发话,你急什么?”
说完他转身就走,顾影也许是习惯了这样,动也不动,状是寻常地问道:“还有一个女孩呢,你把她丢在哪了?”
离琛的步子不由停了下来,他应道:“她没事。”
“没事?”她笑笑,“她又不是我这种怪物,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罢了。你把一只兔子扔在狼窝里真的好吗,虽然现在这些狼还没醒。”
“我在狼醒之前回去就行了。”
“这么自信?”顾影的笑容里含了一丝苦笑,她早该想到他不可能听她的话,“螣蛇大人说你是个不长记性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看起来他说的是真的。”
离琛轻微地皱眉,不是很情愿地想到那个妖娆得令人觉得不安的男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话的那种口气,熟悉得就像他们以前认识。
他想不起来的以前,也是他不想记起来的以前。有一个女孩跟他说过,遗忘也是一种造化,也许那就是不愿意想起来的东西,既然忘了,那就彻底忘了吧,现在才是真实的。
虽然她死了很久了,但他还是记得她说的话。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不然他要靠什么熬过十年的监禁。
不过当你想一个人太久了,曾经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都变成了不真切的怀念,不真切地就像树上系的祈求平安的丝带。何况那种感情还没来得及萌芽就结束了。
“那个时候,你不是一样很有自信吗?”她轻声念叨着,“自信地觉得,你可以护着你的女孩,可是无视所有的威胁。真的,有时候,我很羡慕她,因为有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她四周。大约你不知道吧,每个女孩小时候,都希望自己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她们就不用害怕……”
“你想说什么?”离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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