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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压榨百姓,我早就有了处理掉他们的心思,然而我却连他们的一根毫毛也动不了!他们背后有着一个很大很广的势力——柳生社!”
“柳生社?”张大胆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里一阵搜索,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是那个最低门槛都是通灵境的柳生社?”
“正是!我在这种势力面前显得如蝼蚁一般,他们只需要随便一人都能将我万劫不复。若是仅仅如此,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去搏一搏!然而我是天选城的城主,我不能因为自己女儿的事就出面,即便是为了这上官家族的上千条性命,我也不能!”
“所以我不仅不能救她,而且要亲眼看着她死!”
终于他还是将这番话说了出来,这里面有着他所有的忌惮和无奈。
张大胆也终于明白过来,他轻轻站起身来,转身轻轻走出了大厅,仿佛没有来过、没有说过那番话一般。
他眼神怅然的看着天,天上明月皎洁,而地上的明月却黯淡无光。
张大胆知道王不虚有多么在乎上官明月,而上官明月又是多么地依赖王不虚。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年仿佛无视一切的浅笑的嘴角,和那天在晚宴上朗诵散文的深情。
事情是在第三天才被张大胆知道的,他听人说上官家的大小姐杀人了,而且明天就要处斩。他不相信这个事情,几乎没有一个人信,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就连当时在一旁看到了乞丐自杀全过程的人也都一口否认看见的事实,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冷血无情,其中还有金钱的作用。
黑夜漆黑,天选城陷入了黑夜之中,所有人面具被揭下。
典当铺。
“这个封野办事倒是干净利落,这才几天,就将事办成了。”吴永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作为一只狗能体现他价值的地方,也唯有他摇尾乞怜的决心了。”吴班接着说道。
百子鹤不语。
“现在就坐等大鱼上钩了。”柳老笑道,他那双拿着茶壶的手仿佛有一把钓鱼竿,正在优雅地垂钓,等待着猎物上钩。
封府。
张大胆跪在大堂之上,肥胖的身体显得有些笨重。
“还请首领救救上官明月。”
封野眼神里带着微笑,却用颇为无奈的语气说道。
“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了,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实力比不上上官家族,连他们都不愿出手,更遑论我们呢!”
封天豪坐在上座,叹了口气,走了下来,却径直从大门走了出去,似乎并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张大胆。
封野嘴唇咧起,眼眸含着冷笑,也从大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封府大堂之内,只有张大胆跪在地上落寞的身影。
城主府。
上官山岳依旧坐在首位,不过此时的他脸上却挂着笑容,眼神里是猎鹰一般灼人的视线。
“王选,不论你长了几双翅膀,我都要将你剥的一干二净,看看你到底是用什么秘宝死而复生!”
此时,一阵凌冽的寒风掠过,院内仅剩的一株大树枝干忽然折了,在风中发出“咿咿呀呀”近乎厉鬼哭嚎的声音,显得恐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