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也十分欢喜,两人握着手,同时大笑起来。
这一笑,刘郎却扯动了伤势,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头,同时胸口一痛,不由得大声咳嗽起来。
一边的柳如锶见状,可紧张了,不由得趋前几步,走近刘郎身边,拉着刘郎的胳膊,马上问道,“刘郎,你怎么了?还好吗?”
刘郎心中欢喜,此时,他身上那点痛算得了什么!他回转身,握住柳小蝶的小手,笑着说,“柳如锶,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没事的了,何况,我自己也是疗伤圣手呀,使毒和用药本是一家,只是分量轻重而已,所以,放心好啦!”
柳如锶被他双手握着,不由得羞红了脸,想要抽出来,可是刘郎握得紧紧的,好象生怕一松手,柳如锶就会跑掉似的。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女子的喝声,“放开他!”
说完,一团红云仿佛从天而降,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直剌向柳如锶的后背。
刘郎见状大惊,一拉柳如锶,把柳如锶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同时飘后几丈,堪堪让柳小蝶避过了剑尖。
说时迟那时快,一边的蓝枫早就双掌翻飞,迎向那个突如其来的红衣女子。
柳如锶惊魂初定,一看那个红衣女子,却正是当日刘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跑来伤害自己的小鱼儿!
刘郎低声问,“柳如锶,没事吧?”
柳如锶见刘郎把自己单手抱着自己,不由得羞死了,连忙说,“我没事,刘郎,快放开我。”
可是刘郎却像听不到似的,反而抱得更紧,柳如锶循着他的目光向前望去,只见他望着那个红衣女,沉声说道,“梁红鱼,你又来找我怎么了?”
梁红鱼正被蓝枫凌厉的掌法,迫得步步后退,却忽然尖叫道,“刘郎,快来救我,跟我走,你不救我,你一定会后悔!”
刘郎冷笑道,“你老是伤害我的柳如锶,我为什么反而要救你?还要我跟你走,真是异想天开!”
梁红鱼咬着牙,连攻几招,避开了蓝枫几掌,趁空档之际,从怀内翻出一只耳环,向刘郎尖叫道,“刘郎,你看看,这是什么?”
刘郎正抱着柳如锶之际,却被一团红云罩来,有人一剑剌向柳如锶,幸得刘郎拉柳如锶向前,才堪堪避开,柳如锶一看,又是那个可恶的梁红鱼!
柳如锶心中惊疑不定,心想,这个梁红鱼究竟是刘郎的什么人,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刘郎对自己好?每次都恨不得杀了我一样。
只见梁红鱼被蓝枫凌厉的掌风迫得节节后退,却忽然咬牙从怀里翻出一样东西,尖叫道,“刘郎,你看看这是什么?快救我离开!”
众人仔细一看,原来那样小东西,居然是一只耳环!
柳如锶正看得满腹狐疑之际,却见刘郎忽然全身一震,猛地松开了环抱自己的手,冲入战圈,伸出铁笛,一下子帮梁红鱼格开了蓝枫的一掌。
梁红鱼得意的一笑,转身就走,刘郎稍稍犹疑,回头望了望柳如锶,但眼见梁红鱼身影已远,他居然也扭头就走,一拨腿,追梁红鱼去了!
一刹间,梁红鱼和刘郎,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柳如锶心中又气又急,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蹲在地上。
一旁的燕红也看不过眼了,骂骂咧咧的说,“这个什么刘郎,还是人吗?柳如锶不辞劳苦的救了他,二话不说,就跟一个女人走了,柳如锶,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喜欢他做什么,走,我们去找冷玄冰回来,还是冷玄冰可靠!”
她不说冷玄冰还好,一说“冷玄冰”, 柳如锶心中更苦,哭得更厉害了。
是呀,她为了刘郎,气走了冷玄冰,可是这个该死的刘郎,居然不顾自己而去!
秋海棠说,“怎么样,柳如锶,我说这个刘郎不是好人吧,你又不信?一个妖女,就轻而易举的带走了他!”
蓝枫却沉吟半晌,说,“我觉得,刘郎似乎不是那种人,那只耳环别有内情,或许,我们是不是误会他了?”
柳如锶脸上还挂着泪滴,忽然站起来,大声说,“我要去找他!”
秋海棠问,“柳如锶,你去找谁,冷玄冰?”
柳如锶摇头道,“我要去找刘郎!我要问他,为什么要我不离开他身边,现在他却离开我身边了!我还要去问清楚,那个妖女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不问清楚,我心中就郁闷得很!”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柳如锶这几天的功夫,已对这个刘郎情根深种,现在更要去找他。
秋海棠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却怎么也想不透,任他如何的对柳如锶好,也永远取代不了柳如锶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她不是最爱我,我可以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欢笑,也是我的一种幸福!于是,秋海棠说,“好吧,柳如锶,我陪你去找刘郎,我也顺便探听一下,我那个妻子萨淡蓝,现在究竟是死是活?”
蓝枫也叹了口气,问柳小蝶,“柳如锶,蓝枫大哥也愿护卫着你,你可愿意么?”
柳如锶心中十分激动,她哽咽着说,“秋大哥,蓝大哥,谢谢你们一路以来,对小蝶的不离不弃!”
这时,一旁的燕红说,“小蝶,你还有我这个师父呀!再说了,刘郎此人,邪气甚重,似乎也有寻找着三生石,我们一路寻他,顺便也寻找三生石,这未尝不是一条线索。”
说完,她过来一拍柳如锶的肩,说,“傻徒弟,我看那个青衣娃儿心中不是没有你的,你看他临走时,不是回头望了你一眼嘛,别哭了,师父陪你一起去找他!”
柳如锶一想,不由得想起刘郎刚才回头看自己,那种依依不舍的眼神,不由得心中升起一阵温暖,心想,是呀,说不定他有难言之隐,这样一来,她心中也安慰了不少。
于是,众人略微收拾了一下,朝着刘郎刚才走的方向,往前寻去。
刘郎正抱着柳如锶之际,那个梁红鱼忽然前来,带走了刘郎。
柳如锶心中郁闷之极,却决意要寻找刘郎问个清楚,秋海棠一来也想追随柳如锶,二来也想寻找他妻子萨淡蓝的下落,而蓝枫和燕红也是十分爱护柳如锶之人,当下都愿意陪柳如锶一起去,随便寻找三生石。
这一晚,柳如锶心中烦闷,拿过刘郎给她的玉箫,轻轻吹奏了起来。
吹着吹着,柳如锶想起了刘郎望着她邪笑的神情,想起刘郎抱着自己,肆无忌惮的表情。
忽然,柳如锶似乎感到好象有人在轻轻抱着自己,轻轻朝自己的脸上吻去,甚至,那个人还轻轻的碰撞着自己的四处,啊,是刘郎,柳如锶深切的感受到了,刘郎在想着自己,思念着自己!
柳如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掐一掐大腿,哎哟,痛的,咦,怎么这么神奇,刘郎的思念,自己怎么感受得到?
她又仿佛看到,刘郎在朝自己微笑着。
柳如锶正神思惘惘之际,忽然一声冷笑,一把剑明晃晃的朝自己扎来。
柳如锶大吃一惊,好在她已经一定的根底,连忙运起轻功,朝旁边一扭,堪堪避过。
柳如锶扭头一看,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梁红鱼!
柳如锶不禁气了,说,“喂,你这个女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屡屡找我寻仇?”
梁红鱼说,“你还说,要不是你的出现,刘郎为什么会对我冷漠无情?以前刘郎哥哥对我可好了,可是你来了,他整个心思都在你这了!连我跟他说话,他都爱理不理!”
柳如锶又好气又好笑,说,“那是你没法吸引得住他,怪得谁来!再说,感情这东西,不是你强迫就可以的呀!”
梁红鱼一听,还是一剑剌来,侧头问,“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讨得刘郎哥哥的欢心?”
柳如锶说,“刘郎那么爱我,你也是知道的,被他知道,你老是来伤害我,他岂不是更恨你?”
梁红鱼一听,似乎有点道理,剑锋一横,说,“那好,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他才会喜欢我?”
柳如锶心中好笑,这个梁红鱼怎么这么的笨,但她忍住笑,说,“刘郎最爱保护我,要是你也来保护我,他就不会对你生气啦!”
梁红鱼搔了搔头,说,“总不成,我们要做朋友不成?可是,师父叫我要来抓了你去呀?”
柳如锶一惊,问,“你师父是谁?”
梁红鱼说,“我师父,就是天都教主!师父要我来抓你,那我也不能为了刘郎,而背叛我师父呀,看剑!”
话未说完,这个有点二的梁红鱼,又一剑剌来。
可是,这一来一回的,已经惊动了蓝枫他们,梁红鱼的剑还没剌到柳如锶身边,已经被飞身前来的蓝枫,闪电般的二指,就已经夹住了剑尖。
说时迟那时快,燕红和秋海棠,也飞身而进,护住了柳如锶。
蓝枫哈哈大笑,说,“妖女,束手就擒吧,我看你这次还往那儿逃?”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一阵红雾突地飘了起来,蓝枫惊呼,“这雾有毒,赶快掩住嘴巴!”就在众人手忙脚乱驱散毒雾之际,梁红鱼已经无影无踪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