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的三个人,你去查访过吗?”
“没有。他们……他们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实话的。”
傅冬平疑心顿起,“为什么你如此肯定?”
任天真把脸转过来看着他,“我不信任他们!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我萍水相逢,有些事情,我也不能贸然告诉你。”
眼看着任天真很明显地表达出对自己的不信任,傅冬平心里不禁忿忿,然而还没等他说话,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天真,你在吗,我是白素,有重要的事找你。”
一听是白素的声音,任天真赶忙去开门。白素站在门外,等她把门打开,一眼看到傅冬平也在她房间里,两人锁着门,不知道在做什么,目光瞟了他俩一眼。
“白素姐,什么事?”
“有警察上门来临检,说是双榕村死了一个人,初步判定是他杀,所有住在我旅馆里的客人都要接受盘问。”
死了人?傅冬平和任天真同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傅冬平走上前来,向任天真低语,“我们一起下去。”
旅馆大堂里,两名便衣警察正在询问旅馆里的客人,童曦和奚瑶瑶因为都是女学生,奚瑶瑶还受了伤,警方只简单问了童曦两句就让她回去。
其他人的例行询问结束后,傅冬平和任天真坐到警察对面,其中一名中年警察向他俩出示警`官证,并且查看了他们的身份证。
“你们都是游客?”中年警察问他俩。两人点点头。
“见没见过这个人?”中年警察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他们面前。傅冬平仔细一看,就是白天跟踪任天真,被他们抓住的矮小男人。
“见过。”任天真主动回答。傅冬平心中吃了一惊,但没有表现出来。
中年警察一听任天真的话,立刻询问,“在哪里见过?”
任天真说:“我去双榕村参观土楼,跟这个人问过路,因为他长得特别凶,说话还结结巴巴的,所以对他有印象。”
“只是问路?”中年警察身边的年轻警察凝视着任天真的眼睛,似乎是想辨别她的话是真是假。
“是的,我第一次到云梦山,也没有跟团找导游,人生地不熟,迷路了,就找了个过路人打听。”任天真回答问题的时候特别冷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警察又询问傅冬平,傅冬平说:“我也去过双榕村,但好像没见过这个人,记不清了。”“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见过他?”年轻警察有点沉不住气地问。
听出警察的弦外之音,傅冬平按捺下心中不满,再次否认:“没见过。”
中年警察咳嗽一声,缓了缓语气,“今天中午,有村民在村口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城里来的年轻人,男孩个子很高、女孩长得很漂亮,是不是你俩?”
“是。我们还没进村,就接到朋友电话,他们和另一个朋友走散了,让我们过去帮忙找人,我们就回去了。”傅冬平如实道。
中年警察吸了口烟,沉吟道:“你们的朋友是不是就是那个受伤的女大学生,叫什么瑶瑶的?”傅冬平嗯了一声。
“据她们说,你们昨天已经结伴去过一次双榕村,今天怎么你们又去了?”
“昨天迷路了,没参观完,所以今天想再去看看。”任天真回答滴水不漏。中年警察淡淡一笑,像是夸奖,又像是试探,“小姑娘,你挺冷静的。”
任天真见他坚毅的脸上目光深邃,不怒自威,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意,心中一凛,嘴上反问:“冷静不好吗,难道女孩子就非得胆小如鼠?”
中年警察又笑了笑,才指着桌上的照片说:“这个人叫冯山,是双榕村有名的二流子,外号疯三,练过几年武术,空有一身蛮力却游手好闲,这两年买了一辆小型货车在容县和附近的几个镇跑运输,平时在村里经常调戏妇女。据村里最后看到他的人说,他下午回村的时候脸上有伤,像是被人打过,傍晚的时候,他就被发现死在山坡上。”
“怎么死的?”傅冬平问。
“背部中刀。”中年警察语气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最奇怪的是,尸体头部不翼而飞。”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观察着傅冬平和任天真的表情,见他俩均露出惊诧恐惧之意,随口又问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去。
临走的时候,任天真说:“赵警官,你们得快点抓住凶手,不然我们住在这里也不安全。”
中年警察观察他俩背影,忽然叫住他们,“你俩是什么关系?是情侣?”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傅冬平和任天真面面相觑。
“不是,我们也是前天住进这家旅馆才认识的。”
“我没开车,他们开了车,我搭他们的顺风车。”
两人默契地回答中年警察的问题。中年警察点点头,向他俩挥挥手。
回到房间里,彼此沉默不语,但心里不约而同都在想,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这一切,而疯三只是投石问路的棋子,棋子暴露,就被残忍灭口。
“这件事你别再参与了。”任天真冷冷地说。
“我劝你还是报警,事情已经不受控制,你没发现吗?那个村子的秘密再多,知情者也无权杀人。”傅冬平的语气有些激动。
任天真坐下,“我自己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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