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床边。
“朕怎么会不知,你为了朕吃了那么多苦,其实朕全都看在眼里。昨个朕已经拟好了圣旨,在朝堂上也和各位大臣们商量了,立后大典就定在两日之后。”
“立后大典?陛下是真的要立臣妾为后?”
“这个位子本就该属于你。”或许只有这样,夙殇才不会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
“陛下”袁旭柳笑着拥进了夙殇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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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
昭阳殿内,袁旭柳凤冠霞帔,尽显雍容华贵。
面对如此倾城的自己,再看看身边的颜溪,袁旭柳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哼,这么多天,我想你也应该看的清清楚楚,什么海誓山盟,什么花前月下,陛下他根本早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呵呵呵月夕颜,你输了!”
袁旭柳的话,字字都在刺痛着颜溪的心,或许真的是她高估了夙殇对自己的情意。
“你放心,我会离开的。”
袁旭柳眉眼轻佻,从妆台抽屉里拿出了一块令牌,然后塞到了颜溪的手中。
“这是出宫令,本宫希望在立后大典结束之后,不会在见到你。”袁旭柳说着,留下一抹嘲讽,便在小宫女的搀扶之下,优雅的离开了昭阳殿。
颜溪紧紧握住手中的令牌,回想着自从回到龙涎,所看到的和面对的全都是无底的绝望。所谓的留恋随着时间也变成了过眼云烟,袁旭柳说得对,或许她早就应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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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琉璃水榭,望着曾经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刺痛再次席卷着颜溪身体上的每一条神经。
颜溪快速的从袖中掏出药丸,这一次她没有吞下,而是端看了许久。
“既然要离开,又何必带着别人的面孔。”
颜溪说着便将手中的药瓶用力的扔进了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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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大典,整个皇宫都显得忙忙碌碌。
洛瑾帮不上忙,又找不到夙殇的人影,只能独自一人坐在御花园,一边捣着石罐一边不停的向石罐里洒着花瓣。
“公主,今天是陛下的立后大典,你怎么没有去大殿?”对于洛瑾的愧疚,颜溪是打心里感到自责。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希望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让洛瑾快乐。
“立后大典也太无聊了,夕颜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做丹蔻啊?”
“做丹蔻?公主我可能帮不了你,因为”颜溪不由得紧握了一下手中的令牌。
“夕颜姐姐,你要离开吗?”看到颜溪手中的包裹,洛瑾撅着小嘴低声问道。
“嗯!”颜溪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过公主放心,我虽然不能教你如何做丹蔻,但是可以送你一瓶。”颜溪说着便从包裹里掏出两个小瓶子,然后塞到了洛瑾的手中。
“喏,这是我平时最喜欢的丹蔻和香水,无论是颜色还是香味都是整个皇宫里独一无二的,我现在把它们全都送给你。”
“真的吗?谢谢夕颜姐姐。呵呵呵?噢噢?我的香水和丹蔻是独一无二的,呵呵呵”洛瑾开心极了,她一边跑着一边笑着,就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颜溪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洛瑾可以永远这样快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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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袁旭柳凤冠霞帔,雍容华贵。
“皇后请行大礼。”
听着祭祀吟唱,待曲完礼成之后,便是受百官朝拜。
袁旭柳一脸傲意,站在高台之上,俯览众人,仿佛所有的一切尽在自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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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瑾趴在殿外门口,掩着嘴中的笑意,悄悄的注视着殿内的一切。
很快,夙殇就看到了她的身影。
“瑾儿!”
“皇兄!”洛瑾低着头慢慢走进大殿。
“今日是立后大典,这礼都行完了,你怎么才来。”
“呵呵呵”
看到洛瑾一直将手背在身后,夙殇不经意的问道:“你手里藏着什么?”
“没没什么?”洛瑾吓得将双手向后缩了缩。
“给皇兄看一下!”
“噢!”洛瑾慢慢的将手心摊开,两个精致的小瓶子映在眼前。
“这是什么?”
“呵呵呵是丹蔻和香水啊,夕颜姐姐说了,这可是龙涎王朝独一无二的丹蔻和香水,任何人都没有。”
“夕颜?”夙殇眼神凝聚,上前一步用力的握住了洛瑾的手臂。
“她在哪?”
“皇兄,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瑾儿,你告诉皇兄,夕颜她在哪?”
“夕颜姐姐一直都在皇宫里啊,只不过她现在换了一个样子,呵呵呵”
“换了一个样子?”夙殇努力的搜寻着记忆中的每一个身影。他记得洛瑾曾经亲昵的和一个宫女站在一起,而且她也曾经多次的出现在琉璃水榭。
“是她?!”
“皇兄,瑾儿看到夕颜姐姐拿着出宫令牌,她是不是不回来了?”
“她要离开?为什么?”夙殇随即推开了所有人跑出了大殿。他甚至无暇顾忌,自己这样贸然的离开立后大典所带来的后果。
“陛下,陛下”袁旭柳的喊声,并没有唤住夙殇的脚步,他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面对着的百官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眼神,袁旭柳感觉自己的世界就像瞬间从天堂跌进了地狱,而这唯一的始作俑者便是月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