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律懵了片刻,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哈……怎么可能啊!啊哈哈,你编理由也编个像样一点的啊!”
“你不信?你、你既是那魔头故交,他、他喜欢男人之事,你难道从未有所耳闻么?!”
“我知道他喜欢男人,哈,哈哈。但是,阿纸虽喜欢男子,却不可能喜欢你师父。他就算真挖了你师父的眼睛,肯定也是因为别的恩怨——总之啊,多半是你师父自己不对!”
“我师父乃堂堂枫叶山庄庄主,你可以到江湖各处问问他的名声!师父待人素来温良和善,行事也从来磊落正直,是公认的谦谦君子!倒是那魔头……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当年师父曾被他骗过,你、你恐怕也是被他装出来的那副面孔给欺骗了!”
公认的大好人吗?谢律对天翻了个白眼。
老子还是无论朝中还是民间都交口称赞的千古一遇的忠臣良将呢!
可便是有再好的名声,也不能证明就不是伪君子,也不能说就一声就未曾做过一件负心叛节之事吧?
谢律想着,负起手来一脸悠闲道:“我毕竟不是江湖中人,你说的什么庄主之名我是不知道啦。只一点,阿纸他呢~可是一直都都有心上人的。那人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文武极佳又颇为能言风趣,阿纸从来迷恋他迷恋得紧,所以喜欢你那什么师父的……怎么可能啊?”
“什、什么?你说什么?”那青年不知为何表情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你说那魔头他、那魔头他有心上人?”
“嗯啊,那人与阿纸十年前就已私定终身,当时是曾拜过天地高堂的。话说你师父又是何时认识的阿纸的?我虽没见过你师父,但是却见过阿纸那心上人。不是我偏夸那人,但那人品貌~确也不是一般凡俗男子可以相比的。”
“……”
“咱不说别的,就说被你之前绑走的那黑皮小徒儿。他可算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对吧?你师父总不至于比他还要殊色?但我告诉你,阿纸的那位心上人呢~可要比那两个徒儿都还要俊美潇洒、招人喜欢得多了。”
咳。虽然现在病成这样,面黄肌瘦有点上不了台面了。但是要说老子之前的品貌风姿,那可曾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美男子”好吗?
阿纸为了我,连小美人阿沥和大美人夜璞都不肯要。又怎么能看一个教出来你这种被人抓的笨徒弟的什么瞎子师父啊?
“你说……十年前,那魔头与旁人私定终身?哈,哈哈,简直是可笑!”那青年冷道:“就算真有你说的那么个人,估计也早就死了吧!不然,我在那魔头身边待了一年,怎么从来不曾见过你说的那人?”
“一年?”谢律眨了眨眼:“喂!你这小子……又如何会在阿纸身边待上一年的?”
“还不是、还不是那魔头他、他强迫我——”
“强迫?”
那青年面如菜色,双目发红羞愤欲死:“就是他强迫我!那、那魔头当年不但、不但侮辱了我师父,后来还、还将我一起……”
“哈啊?”
“还将我也……也一起玷辱了。”
“噗……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谢律笑得肚子疼。
这故事编得简直剧情清奇,丝毫不输给那些路边侃侃而谈“谢律大将军如何如何与边疆烈女情深缘浅”“谢律大将军如何如何与北漠公主二三事”“谢律大将军如何如何英勇殉国”的说书先生。
“你——”那青年见他放声大笑,又急又气:“我好歹也是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若、若是要无中生有诬陷那魔头,说什么样的国恨家仇不好,又如何会、如何会编出这种羞于启齿的事情来骗你?!”
呃,这说的倒也是啊……
啊哈哈哈,也是啊。
“那是……那是五年之前,那时我、我师父遭奸人陷害追杀,在这雪山上为被那魔头所救。自此却被魔头囚禁于听雪宫中,逼我师父委身于他,后来……师父好容易才从魔窟中逃了出来,却被那魔头穷追到山庄挖去了一只眼睛!”
“再、再后来,我去雪山想替师父讨回公道,谁料到那魔头又将我幽禁宫中,对我百般□□!若不是后来师父上山搭救,我、我恐怕至今也逃不出那魔头的掌心……”
“呃,”谢律皱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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