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唐济虽双腿未愈行动不便,反应还是极快,尚未落地之际,空中翻滚之时手中□□便对着段锡又一阵猛射。射在段锡身上的那些还是尽数被弹开,可好歹有那么几只再度划破了他手臂脸皮,甚至一枚直直对口,可惜被段锡咬在了嘴里,牙齿却也崩出了血来。
而旁边夏丹樨,毕竟在朝也是个水师校尉,武功便是比谢律有所不足,也算是远在他人之上,就见他突然挺身而起,手中剑间直指段锡后颈,只可惜段锡适时回头,那剑尖只在他脖子上擦出了浅浅痕迹,而段锡重剑一挥,夏丹樨直接被他一剑击中肩膀,从门打出了大厅,血肉模糊地落在台接下的瓢泼大雨中。
那边唐济后腰砸在柱上,手中□□却一刻未停,若是寻常人等,如何挨得过那密布针雨,只可惜那箭尖针尖都未曾涂毒,而段锡又本就非寻常人等,似是全然不疼不痒,甚至不挥重剑去挡,只快步逼近过来。
三指魔爪,齐齐抓向唐济咽喉。此刻唐济□□中已无剑再射,又双腿不能立,无法与之交战。瞳孔紧缩之际,旁边谢律猛然一个高跃踏上段锡肩头,一剑从其天灵盖便要刺入,段锡忙扔下重剑抓其脚腕,谢律痛呼一声,只觉得段锡力大无穷,似是双腕都要被他捏得粉碎,手中剑尖一歪,便向段锡肩头戳去。
好在他那宝甲似乎不护双肩,一剑刺去鲜血喷涌。可随即身子便被段锡破窗丢了出去,也是落在厅外石阶下的大雨之中。
谢律咳了几声,只觉背部剧痛,几口鲜血也从口中吐出来。
不行,得起来!阿纸和唐济都还在里面……
还好,脚腕还没断。
谢律摇摇晃晃支起身子,咬牙从窗跃入,却见迎面一人身影砸了出来。他一把接住那人,却是唐济,刚抱他站定,就见浑身是血的夏丹樨被段锡一掌挥出打倒在地。而那高大的黑衣之人竟回过头去,直直走向睡在椅子上的慕容纸。
“住手——你给我放开他!”
整个身子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脑中,谢律只觉得周身真气控制不住地沸腾,也不顾手中连剑都没有,便向那段锡直冲而去。
紧接着,颈子却传来了难以想象的剧痛,他被段锡掐着脖子再度甩出了数米开外撞在了墙上,而那男人一把抱起昏睡中的慕容纸,转身绝尘而出。
***
“你,究竟是什么人?”
慕容纸悠悠转醒。段锡坐在床边,一只大手卡在他的脖子上。
周身刺痛难当。却并非受伤,而是隔了大半日未服红药丸,他的身子又有淤青溃烂的迹象。
这儿……不像客栈,窗外仍旧雨声斐然,还有树影竹影。房中陈设简单,木质陈旧,有些地方还落了灰,似乎是在个什么无人居住的郊外小屋之中……
而他对面的另一张床上,竟睡着林家三小姐还穿着喜服的冰冷尸身。
“是你吧?不仅可以引动天雷,让小蝶起死回生之人也是你,对不对?”
“……”
段锡望着慕容纸,眼中点点幽光,似是半信半疑。
“你……是凡人么?还是什么传说中的妖魔散仙?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让小蝶起死回生的,而她如今,为何又僵直不动了?”
慕容纸只记得自己引了天雷,随后之事便一无所知。对了,自己既已被抓了,那谢律还有唐济、夏公子他们——
“咳……你、你把他怎么样了?谢律,你把他怎么了?你告诉我!还、还有唐济他们……”
该不会,他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谢律?”
段锡知道唐济,知道夏丹樨,却心道谁是谢律?
却只是片刻而已,他便明白过来慕容纸所指之人应该便是那个武功不凡、不知从哪里来的清癯男子——虽想不起这人到底是何门何派,样子看着也脸生,段锡眉头一皱,可这名字,却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把他……把他怎么样了?”
“我没有杀他,”段锡低低道:“你肯作法让小蝶醒来,我便放你走,也放过他们。”
“否则,先杀了你,再回去血洗枫叶山庄,什么谢律、什么唐济,我让他们一个都不留活口。”
呵……“作法”让她醒过来?你当我是什么了?
人都死了,你便是杀了我,她也是醒不过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