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家愿意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如果你愿意悔改,如果你还爱我,就来停车场找我,我等你。”
安昔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齐归结束了整段录影,但为了确保陈黎能看到,他会把影片设定为在停车场以外的区域循环播放。
“会不会把见面地点定得远点比较好?”安昔不无担心地说道,“离营地太近,他会不会不敢露面?”
二哥摇摇手指,“这你就不懂了,小姑娘。我们对付的是一个男人,若不给他营造一个凶险的环境,恐怕他还嫌不刺激。”
安昔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恶龙有了,公主有了,这才是勇士出场的节奏。”二哥神秘一笑,望向他们定好的谈判点。
离营地五十米远,停车场入口,狭窄的地形方便埋伏人手又可以远程监控。从即刻开始,赵凌凌就要等在哪里,其余人轮流站岗。
二哥又叹了口气,“可惜了今晚有酒有肉,还以为可以吃喝个高兴,这下全泡汤了。”
“哪有酒?”安昔顺着他的手指往车边上上,还真放着一箱威士忌。
“a组搬回来的。”二哥附耳偷偷地告诉她,“好像找到个小仓库,还有好几箱补给,一推车呢。”
“那东西呢?”
“藏起来两箱,刀疤一回来,连车都直接被拉走了。”二哥指向对面的小推车,包装袋撒了一地,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各种口味的火腿肠。
“安昔……”
怯生生的语调唤回安昔的注意力,她转过头,赵凌凌揪着她的衣角一脸哭丧地看着她,“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过去?我好紧张,而且害怕,陪陪我好吗?”
“我?”安昔指了指自己。
赵凌凌点了点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这里我最相信的就是你,陪我一会儿也好。”
突然被冠以最相信的称号,安昔有些受宠若惊。但她不是笨蛋,稍微分析一下,排除异性,雷婷太强悍白池太懦弱,她现在能找安慰的还真只有自己了。
“我可以陪你,但仅限于陈黎出现之前,和他的交涉还是要你自己完成。”安昔权衡了一下,向她坦明自己的态度。
赵凌凌忙不迭地点头,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抱着她的手臂。
二哥耸了耸肩,目送她们走向目标点。
诱饵就位,但陈黎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出现,甚至没有给出任何回复。赵凌凌等累了,或者说哭累了,躺在安昔的腿上睡着了,安昔小心翼翼给她盖上毯子。
对于赵凌凌来说,这一定是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就像有一天要她和最亲最爱的人横刀相向——安昔的心突然一痛,她和萧红缨不正是?那个到处照顾着她的大姐姐现在正等着全球通缉令的回复。不论生死,她要有多狠心才能写下这四个字……
“你也睡一会儿吧。”
她一惊,从回忆中清醒,那是弗洛卡的声音。另一条毯子放在她身侧,他背靠着柱子坐着,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虽然看不见他的身影,但仅是知道他在周围,安昔的心情就无缘无故地平稳下来。
光线分割着他们所处的位置,安昔在灯光下闭上眼睛。
“弗洛卡,你被背叛过吗?”
黑暗里久久没有传来回答,就当安昔以为自己不会听到回应的时候,弗洛卡的素来寡淡的声线刺破了安静,“我只背叛过别人。”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很重。很轻。”弗洛卡没有拒绝回答,“没有后悔的余地。没有退路。”
安昔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恰溢出了眼角,她握紧了胸前的吊坠。
“如果我说我能理解,会不会很奇怪?”
黑暗里,再没有声音回应她。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今夜平安无事。又是一个白天,一个夜晚,整整两天,陈黎都没有任何消息。赵凌凌从悲伤到绝望,又从绝望到愤怒,猜疑夺走了她所有理智,只剩下怨恨。
但就在刀疤也失去耐心的时候,一道人影从走廊的另一头缓缓地走近。
安昔放下吃了一半的午饭,急忙摇了摇身旁的赵凌凌,“他终于来了,凌凌!”
陈黎踏进空地,站在离她们三米远的地方。他甚至都没有换衣服,但胡子刮过,好像仔细地收拾了一下。脸色苍白,表情内疚,嘴唇不易察觉地颤抖着。
“凌凌。”他开口,声音沙哑。
赵凌凌放下东西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然后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