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你多久吗?为什么都不给我们打个电话。”
沙切尔抽了抽嘴角,“别转移话题,你刚才在对那只狗做什么?”
话说,能不能别用这么有歧义的问句。
安昔僵了一秒,心虚地捂住脸,声音缥缈地小声问道,“……可不可以请你把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忘掉?”
这一切真的都是误会!她在心里抱头痛哭。
沙切尔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配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别有一番魅力。公园门口传来人声,他忽然警觉起来,拉着安昔走向儿童滑梯,“跟我来……‘威风’,过来!”
那头哈士奇猛然跃起,蹿到了两人的身前。
“去哪儿?”安昔跟着他低下头,钻进儿童滑梯的下方,漆黑一片看不清路,然后脚下一空,她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摔了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或者说痛是有些痛的,但摔在肉垫和地面是两个概念。安昔才抬起头,沙切尔一把捂住她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都直接捂上了,她还能说话吗?
安昔硬生生地憋回了那句吐槽,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明亮的外部。两个女孩子并肩走到了滑滑梯边上,被沙切尔丢下的狗狗正趴在那里,她们的手里拎着狗粮,显然是来喂狗的。
脚边有什么动了动,安昔转头,看着那头跟着他们跑进来的哈士奇又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趴在那两个女孩子的脚边摇尾撒欢。
喂喂,身为一条狗的节操在哪里。
“‘威风’,你!”沙切尔满脸痛心,就像是被发誓生死相伴的同伴背叛了。
喂喂,他这又是入的什么戏?
安昔闭上眼睛,不忍心再吐槽眼前的一人一狗。她以前竟然还以为沙切尔要比弗洛卡正常一些,对不起弗洛卡,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远处还在认真调查的弗洛卡低头打了个喷嚏。
过了大概十分钟,两个女孩子准备走了,看起来更像是受人之托来例行喂狗。安昔松了口气,想起身却发现沙切尔还维持着一手捂着她嘴一手环着她的腰的姿势,加上她倒在他身上的前提,这其实是一个相当少儿不宜的画面。
安昔脸一红,却偏偏掰不开他的手,只得上牙。
“啊!”沙切尔终于松了手,但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哪里不对,反而忿忿地瞪着安昔,“你咬我干嘛?我这是为了我们两个好啊!”
安昔懒得和他废话,一口气爬出那个窝,不得不补充一句,里面的气味也真的是刺激。
大口喘过几口气,她转身,沙切尔也已经爬了出来。就外形来说,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和他平时随性打扮也差不了多少,不像是遇上什么事的样子。那条叫威风的哈士奇又在他脚底耍起了无赖,沙切尔一脸恨铁不成钢和它对瞪,莫名很有照镜子的感觉。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安昔在滑梯上坐下来,“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沙切尔?”
“我哪知道,整个治安部的人都在通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沙切尔一把揪住打算偷溜的二哈,毕竟是狗界出了名的撒手没,“我不是给你们留言了吗?”
“留了?”安昔皱眉看着他。
沙切尔微愣,歪了歪头,“好像,又忘了。”
哎哟,她怎么突然很想打人。
安昔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那被治安部通缉之前呢,弗洛卡出院聚会你怎么没来?”
“我在打击罪犯啊!”沙切尔特大义凛然地拍拍胸口,“你不知道,我凭一己之力捣毁了治安部头疼已久的一伙混混,正准备去向部长邀功给你们一个惊喜呢!”
“谁知道他们会以为我和什么绑架案有关,部长脸黑得跟个什么似的,我只好先找个地方躲躲了。”他委屈地补充道。
也就是说,他对整件事情还不清楚?
安昔思索了一下,还是将整件事向他和盘托出。
沙切尔果然当场就炸了,“什么?!我怎么会绑架乔谐,他们的脑袋都被门板夹了吗?我可是堂堂政府军第一勇士!怎么会做出如此下流无耻的事情!”
他朝安昔一瞪眼,“你和弗洛卡不会也在怀疑我吧?啊啊啊,果然是这样吧!太过分了……”
安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你先来解释一下你之前为什么会跟踪乔谐,还偷拿他的私人物品?”
“……”
沙切尔默默地转过身,一把抱住了身后的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