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攸地倾倒在白其殊洁白的衣袖上,楚玉蕤好像才回过神来,连忙掏出帕子替白其殊擦袖子。
白其殊低头,两人不愧是配合了许多年的至交,一个眼神便能猜透对方的想法。白其殊微微一笑:“不碍事,我换件衣裳便是。”
衣袖上的水渍依旧十分明显,白其殊抬头,有些抱歉道:“云将军,可否允许在下去换身衣裳?”
云璟有些为难道:“陛下吩咐白郎君不得耽误半分。”
白其殊弯起嘴角,“在下这般去面见圣上,只怕会落个对陛下不尊的罪名吧?”
云璟犹豫了半晌,颇有些无奈道:“还请白郎君快些。”
白其殊转身进了房门,身后的苏淮也跟了进去,不过素闻苏淮与白其殊关系不错,苏淮和白其殊一同进了房间,也没有什么好关注的。楚玉蕤依旧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替云璟倒了一杯茶,状似不经意问道:“不知陛下召白郎君进宫,所为何事,云将军可否提点一下?”
云璟并没有接过楚玉蕤手中的茶,道:“替陛下办事是我的本分,那里还敢去问所为何事?楚三娘子尽管放心,如若白郎君没有做那事,自然能安全回来。”
云璟说完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房门,白其殊依旧没有出来,正当他以为白其殊要畏罪潜逃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其殊从里头走了出来,在云璟身旁站定。
云璟做了个手势,“请。”
一行人预备离开,石凳上的楚玉蕤忽而起身,唤了一声:“南浔!”
“南浔!”直到唤第二声,白其殊才回头,看了楚玉蕤一眼。
楚玉蕤的眼神深沉,“万事小心。”
白其殊点点头,跟着云璟一同去了皇宫之中。一路上,云璟都未曾说一句话,白其殊也没问什么,看云璟那个面瘫的样子,估计问了也不会同她说真相。
大殿之内,气氛庄严,华襄帝仍旧一身黄袍端坐在龙椅之上,台下是一干众臣加上华和肃。让白其殊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本应该在夏阳的祁之恒现在却正站在大殿中央,看见白其殊进殿,用一种十分鄙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白其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祁之恒那么蠢她都没来得及鄙视他,今天居然先被他给鄙视了。
还未开口,祁之恒便对华襄帝道:“华襄皇帝,如今罪人已到,本宫所言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殿内的华和肃抬头看了白其殊一眼,似是有些担忧,直到现在,站在殿内的白其殊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襄帝终于开口,“白卿,朕应当叫你三郎,还是三娘?”
白其殊的心里咯噔一下,回想起那日那个大夫,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一时心慈手软,竟然放任了那么大一个祸害离开,才造成了今日这个局面,她调整好表情,“陛下这是何意?”
华襄帝冷笑一声,“朕是何意?你心里头比朕更清楚吧!”公子容安说已经开始春运啦,不知道小天尺们有没有回到家,回家之后每天不能熬夜,白天码字吧,加油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