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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之后的晌午时分,张世华率领着三千余大军,经历长途跋涉之后,终于算是赶到了真阳xian城之外东北方向的十里之处。
大军之前,张世华骑在马上,策马走上了一个高坡,从高坡上眺望了一眼不远处守备森严的真阳县城之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而张世华身旁的亲卫们听到张世华的叹气声,一名叫刘豪的亲卫便主动对着张世华说道:“大人,这两天闷热闷热的就跟蒸笼一样,等到明后两天,估计少不了要下场大雨。”
“哦,是吗?”张世华听到这话,转身问道。
刘豪听到张世华这话,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并说道:“大人,俺以前就是一个庄户人,这些都是俺爹告诉俺的,可准了。”
张世华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便调转马头下了高坡,并说道:“既如此,就给我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在此安营扎寨,省的让雨给淋了。”
张世华身后的一名传令兵听到这话,到了一声“遵命”,便立即下去传令去了。
……
大半个时辰之后,张世华的中军大帐之中,张世华和王显忠二人皆打着赤膊,喝着凉水,商议着接下来的攻城方案。
“哎,这真阳xian城可不好打啊!张兄弟你也看到了吧,在城外的东边,他们建造了一个外营,看那外营的规模,估计最起码也要有两千人,而城中他们也驻扎了一千余人。这样一来,这鞑子的三千兵卒一内一外、互为犄角,弄得咱们不强攻他的外营就根本无法攻城,端的是难缠的很那。”王显忠大口灌了一口凉水,叹了口气如此对张世华说道。
张世华听到这话,先是将碗中的凉水一饮而尽,喝完水之后,张世华放下了手中的碗,擦了擦嘴便对着王显忠说道:“既然如此,明日咱们就直接端了他们的外营,格老子的,三千鞑子兵还能上天不成。”
王显忠听到张世华这话,哈哈一笑说道:“张兄弟够豪气,既如此,俺老王和俺手下的兵卒就全交给张兄弟你了。”说完这话,他也将碗中的凉水一饮而尽,喝完后抿了嘴,像是在品味。
……
第二天原本张世华和王显忠打算今天就派兵攻城,但是奈何天公不作美,天还没亮的时候,一场瓢泼大雨便下下来了。或许真的是这两天热的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以至于这大雨一直从早晨下到了傍晚。
直到这太阳落山,这雨才挺下。也幸好张世华他们扎营的地势是块高地,要不然,非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淹了不可。
挨过这场雨之后,等到第三天,因为昨天那一场大雨的缘故,地面上显得是十分的泥泞难走。但是张世华他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在让士卒吃饱了早饭之后,张世华便集结起了麾下士卒共计三千五百人,向着不远处的真阳城外营攻了过去。
俗话说:“守城必守野,攻城必攻野。”这真阳城外两千鞑子官兵驻守着的外营,便就是这城池中的“野”,因此要想攻下真阳县城,必须先要拔掉这座外营。
然而守城的真阳守军之所以会这样做,那么他们自然也知道这外营又多重要,因此当他们看到城外的红巾军集结起全部兵力攻向城外的外营之后,自然也集结起了外营的两千余士卒,准备要与来势汹汹的红巾军决一死战。
和攻打新蔡时一样,身为副千户的郭羽在此时依然率领着族中家兵,披甲戴胄的冲锋在最前方。
郭羽是一个骄傲的人,他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涮自己身上的耻辱和自己家族的耻辱,所以在新蔡一战之时,他才会主动向自己的妹夫请战,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新蔡的敌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手中的刀还没有见血,敌人竟然就投降了。
但今天,他必能将家族的耻辱洗涮,让军中的那些同袍知道他郭羽不只是张世华的大舅哥,他也是一个能杀敌的将军!
看着不远处的营垒中冲过来的敌人,郭羽大吼着加快了冲锋的脚步。“杀!”双方的兵将皆声嘶力竭的高吼道。
“死来!”郭羽怒吼着,手中的钢刀快的如同一道闪电,一刀便砍下了对面一个兵卒的脑袋,那兵卒脖颈中的鲜血一下子喷了老高,溅了周围人一身血,然而这鲜血并没有让人觉得恐惧,反倒让双方交战的士卒变得越发的疯狂。
“杀!”溅了一身鲜血的郭羽想疯了一样,大吼着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如一头发怒的熊罴一般冲杀进了敌军之中。
郭羽身披重甲,入了敌阵只攻不守,手中厚背钢刀上下翻飞,敌军士卒擦到即伤碰到便死,杀至兴起,郭羽竟直接扔到了左手的铁盾,从敌军手中又夺来了一柄钢刀。
手持双刀的郭羽,攻势更加凌厉,一人双刀竟一连斩杀了十数人。
主将如此勇猛,郭羽麾下的家将族兵自然也是倍受鼓舞,那些士卒在郭羽的带领下,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冲进了敌军战阵之中。不过区区百人竟然差些将鞑子的战阵冲垮。
见此,官兵军中的一员勇将再也按捺不住。只见的一名络腮豹眼宛若三国张翼德的敌将,手持一把八棱钢锏,大声怒吼着,变冲向了手持双刀,宛若魔神的郭羽。
那豹眼敌将,三步并作两步的便冲到了郭羽近前,也不说话,只是一声怒吼,手中八棱钢锏便对着郭羽劈头盖脸般的砸下。
而郭羽见此,也是一声大喝,竟也丝毫不放手,只是将手中钢刀向着那敌将猛战过去。
那豹眼敌将虽勇,但那里有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只得将手中钢锏立在胸前防守。然而这敌将虽然守住了郭羽的第一刀,但却也是搏命厮杀的锐气全无,又哪里会是郭羽的对手,仅不到两个回合,郭羽便挥刀一刀斩下了那人的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