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般惊呼出了声。
“将军,那咱们还要趁胜追击吗?”见到王权这般惊惧,同样惊惧无比的伍八看着王权,也不由这般皱眉问道。
而听到伍八这话,王权看了一眼城外缓缓撤离并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数千黑衣军之后,王权自也不由猛的摇了摇头道:“不可。张明通这个人乃是一头老虎,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触怒他了。”
“末将等遵命!”听到王权这般说,同样是心有此感的一众将官们,自也是目露欢喜的这般拜道。
而王权见此一幕,心中自也不由颇为沮丧的想道:“哎,为何我王权就没有他张世华那样的好运气。如果我帐下有像郭羽和张明通这样的忠勇之将,我有何愁大事不成啊!”
想到这,决心不敢与张明通正面争锋的王权也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并在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了想要南下荆襄之地的想法。
……
差不多三日之后,时间到了正月十八日,就在舞阳张家这边,大张旗鼓的准备着张世辉和赵二姐的婚礼的时候,一封从南阳府城发来了急报也终于送到了张世华的手上。
“将军大人怎么了,莫非是南阳府城那边出事了?”看着张世华渐渐变得阴沉的面容,因为婚礼的缘故而满面欢喜的赵子玉,也不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并皱了皱眉头这般对张世华问道。
而张世华听到赵子玉这样问,在阴沉着面容长叹了一口气之后,便也不由将那封急报递给了赵子玉。
“没想到那王权竟还有如此智计,现在想要收拾此人的确是有些棘手了。”当赵子玉一目十行的看完那封急报之后,低头沉思的他也不由看着那封急报这般叹道。
而听到赵子玉这样话,张世华却是皱眉冷哼道:“还不是张明通,要不是他骄兵大意,又安会如此!”
“哎!”说到这,张世华也不由发出了一声长叹。
“传我军令,南阳上副万户张明通,近日来不知尽忠职守,未查清原因便听信谗言私自与友军交战,其罪甚重,本当处死。但念其先前功劳劳苦,故特免其一死,贬其官职之后,准其以千户之职戴罪立功,”
“好了,就这样吧。”说完这话,张世华也不由颇为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而堂下的赵子玉听到张世华这样的话,虽然心中已然猜到张世华并不会太过惩处张明通,但也实在没有到张世华竟会这般‘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毕竟这贬官什么的,对于张明通这样的人来讲,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惩罚。
因为以他们在张世华心中的地位来看,官复原职什么的,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张世华还准其‘戴罪立功’。‘戴罪立功’什么是戴罪立功,不就是让张明通接着干他以前的活吗?
所以这样一看,张明通除了名头变了变之外,其他的却是屁事都没有啊!
不过此时此刻,赵子玉心底对于张世华这种及念‘旧情’的行为却是很喜欢。毕竟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刚刚加入张世华麾下的军中小吏员了。那个时候无权无势又没有什么依靠的他,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的这点聪明才智,故而那是的他,自然无比盼望张世华会是一个赏罚及其分明的明主。
但是,现在的他,不但是张家的联姻亲家,本人更是张世华的军师,属于举足轻重的心腹智囊。地位官职水涨船高之下,赵子玉自也希望张世华能是一个有着人情味的主公。
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尤其是像赵子玉这样事务繁杂之人,在某些方面出错的可能性简直不要太大。而且在退一万步说,哪怕赵子玉自己本本分分任何错误都不犯。但万一他们赵家出个纨绔子弟呢,万一这个纨绔子弟有仗着他的威风发下什么大错。
所以在这样的一番计较之下,赵子玉的内心深处有这种想法,自然也毫不奇怪了。
当然,此时也不是思虑这个的时候,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不,就在张世华说完方才的话,堂下的赵子玉看着张世华便也不由皱眉问道:“将军大人,那咱们接来下还要不要动王权呢?”
“哎!~~王权暂时是动不了。毕竟这一次明通他和王权只是打了一个平手,事情不算大,也就是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千户,一切都还能糊弄过去。但要是咱们死咬着不放,在对王权他们动手,那也就真是司马昭之心了。”
“那,将军,您的意思是?”听到张世华这般说,赵子玉在皱了皱眉头之后,便也不由接着这般问道。
而听到赵子玉这样的问话,张世华眯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便也不由沉声说道:“这样吧。子玉你在给我向明通他传一道密令,让他给我盯好那布王三。如果那布王三有南下的想法,定要不惜代价的将其拖住。”
然而听到张世华这般说,赵子玉在皱了一下眉头之后,却是不由面带担忧的说道:“将军大人,如果不惜代价的话,会不会……把事情闹的太大呢。毕竟布王三他,可也是刘元帅亲自任命的万户。”
“这个不用管。毕竟按照他刘福通的计划,旬月时间之后,我军与元蒙朝廷必有一场大战要打。到了那个时候,刘福通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取舍的。而且,‘狡兔尚且三窟’,咱们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不是。”说着这话,张世华眼中的寒芒也不由变得极盛。
而见到张世华如此,堂下站着的赵子玉自也不由慌忙底下了头,不敢去看张世华的眼睛。
而张世华见此,收起眼中寒芒的同时,嘴角也不由浮现出一抹微笑,并对着赵子玉道:“好了,子玉就这样吧。也劳你下去为我传令了。”
“下官遵命!”听到张世华这样说,心中压力骤减的赵子玉在这般高唱了一个肥诺之后,便也不由三步并作两步的退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