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家丁杖责刘三二十大棍,然后放了出去,并让各位姑娘散了,自己也想回房歇息,却被花羞堵在门口。
处理得如此轻描淡写,花羞更洞察一切:“舅舅,你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惩罚娥眉。”
嘉泊年目光闪烁,分明是心虚:“那贼人手指娥眉,怎就是不问青红皂白。”
花羞道:“舅舅,此时只有你我甥舅两个,您何必自欺欺人,那贼厮指的分明是大姐姐。”
嘉泊年登时无言以对,脸色极为难看。
花羞再道:“她一个女儿家被说与人私通,您这是毁她一辈子。”
嘉泊年唉声叹气:“毁一个婢女的名声,与毁你大姐姐的名声,哪个严重,你来权衡。”
果然是舅舅在袒护昭容,花羞非常失望:“娥眉虽然是婢女,但她也是闺阁女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
嘉泊年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实乃不仁不义,好言劝道:“依你,毁你大姐姐的名声了,难道你不明白,毁你大姐姐的名声也是毁舅舅的名声,舅舅名落千丈,对你无益,你不是一心想嫁给定远侯吗,你想想,堂堂侯爷,会不会娶个丑名远播之人的外侄女。”
花羞顿了顿,仍旧坚持:“可事实娥眉是冤枉的。”
嘉泊年继续哄着:“总之我答应你,这件事只在府内知道,绝不传出去,等下我就让人把娥眉放了,也不责罚她。”
他刚刚没有立即动用家法杖责娥眉,就是怕惹怒花羞。
花羞摇头不依:“但娥眉仍旧背着一个私通男人的名声。”
嘉泊年有些不耐烦了:“她是个婢女,将来许个小厮就嫁了,为奴为婢的人,名声好坏重要么。”
花羞知道自己怎么说舅舅都有不会替娥眉洗清冤屈,再费唇色不过徒然,当务之急是不让娥眉受鞭挞,于是带着嘉泊年的命令,去后面的杂物房领走了娥眉。
回到施施馆,花羞把娥眉翠黛叫到自己面前,郑重道:“先是翠黛被舅母惩罚,接着是娥眉被舅舅惩罚,说来都是我无能,我现下给你们道歉。”
唬的娥眉翠黛双双跪在她面前:“小姐不要,我们是婢女,受不得小姐的道歉。”
花羞一手拉起一个:“你们可信我,将来我会弥补你们?”
娥眉翠黛道:“奴婢信,但奴婢不要小姐弥补,只求一辈子伺候小姐。”
花羞极为严肃道:“今天我许个愿,你们且听好记住,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们再为奴婢,也不做姨娘,我要让你们成为夫人。”
成为夫人!如擂鼓撞击娥眉、翠黛的耳膜,二人皆住:“这……”
花羞道:“我晓得你们不信,只需记得就好了。”
让奴婢成为姨娘还有所可能,成为夫人,这怎么可能,娥眉翠黛虽然怀疑,还是点头:“我们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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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往贞女祠首选的日子。
花羞体臭,昭蕙体毁,虽然不合适做秀女,但也必须经过内监审核才能明确,于是花羞同昭蕙被各自的丫鬟婆子陪着,嘉泊年又令十几个护院随车保护,嘉太太又派以学嬷嬷为首的十几个婆子随行伺候,当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此兴师动众丝毫不丢安国公的面子,一行几十人,华车宝驹来到贞女祠。
贞女祠位于娘娘庙旁,是为纪念本朝著名的烈女李娘子而建,李娘子的丈夫死后,公婆念她年轻让她改嫁,李娘子就以悬梁来威胁公婆,矢志不另嫁,后来某个恶霸见她容姿秀丽,想抢回去做妾,她就用刀划破自己的脸毁坏容颜而保住名节,些许春秋过去,她因为思念丈夫竟至绝粒,最后死在丈夫墓旁。
此事成为佳话,传的妇孺皆知,甚至宫中,今上非常钦佩李娘子的贞洁烈性,下诏责令礼部出资为其修建祠堂以做标榜。
贞女祠本不是庙宇,却香火鼎盛,谁家娶亲,都喜欢来此祷告,希望所娶女子贞洁贤惠。
也因此,秀女首选之地定在这里,寓意很直白。
花羞同昭蕙来到后,在门口排队等着签名记号,因为闺秀众多,得分批选拔,看大家有的满面欢喜有的满面愁云,态度不一,打扮却一个比一个华丽。
花羞知道自己体臭,是以于众位闺秀最后面,还是隔着一段距离。
等她必须签名时,到底是自家姊妹,昭蕙过来拉着她走到大木案前,那里有内府太监坐镇。
突然有人喊了声:“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