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往日我纵你让你,莫非还不足够?如今便是抉择之时。你选不选我?”
展龙口中虽说选不选,金瞳中却饱含威胁,只要听他答得不顺己意,便要施加惩处。
展长生气极反笑,曲腿又是狠力一挣,顿时变了脸色,沉闷哼出声来。
却是那黑龙细长坚固的蛇身嵌进腿间,碾压过要害,又于挣扎之时,磨蹭出成片的爱||欲横生来。
展长生又窘又恼,却不敢再胡乱挣扎,只得僵直了身躯,如今凭空悬停,无处着力,全凭黑龙将他托起,这触感便愈发鲜明敏锐,展长生面色渐渐泛起细微潮红,只得低声道:“师兄……我自是选你的,先、先寻个落脚处……”
然则他身躯种种变化异动,哪里瞒得过与他肌肤紧贴的展龙。那黑龙身躯滑动,黑鳞略张,几近粗粝自他腿根嫩肉处磨蹭滑过,如血的细长红信轻轻在他鼻尖、唇缘轻扫,宛如描摹一般,沉声道:“你瞧着我同那灵脉纠缠时,莫非想着这些事不成?”
他一面问得暧昧,一面又弯曲龙尾,伸进展长生长衫下摆,在尾椎骨处厮磨轻扫。铁铸般五趾分别用力勾扯,清脆裂帛声响起时,便将展长生那云白色六铢衣扯成了褴褛布条。
被迫裸裎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展长生怒火攻心,脸色涨得通红,耳根犹如火烤,奋力抽回手腕时,骤然弓起身躯,怒喝道:“展龙,莫要欺人太甚!”
展龙却沉沉一笑,龙身骤然一松,展长生只觉身形骤降,情急之下,手足并用将它牢牢抱住。
便如同主动迎合一般,自发紧贴龙身之上。
那黑鳞便愈发灼热,陷入展长生肌肤之中,灼热气息吐在青年耳畔,红信钻入耳孔之内,刁钻抽动起来,“师弟,不如……”
展龙尚未宣之于口,展长生却已明了他意图,大惊失色,再顾不上其余,只奋力挣扎,险些自龙身缠绕间脱出,嘶声怒道:“休想!”
展龙见他抗拒至此,未免心中不满,却仍是化作了人身,将那乱动的青年搂在怀中,皱眉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如今不过换个模样亲热,便立时翻脸无情。凡人凉薄,连你也不例外。”
木简遥遥飘来,眼见得主人近前,便即刻化出了船型,宝船庞然,有三层之高,轻易将展长生与展龙二人包进船舱内。
展长生终于脚踏实地,一颗心随之落回实处,见展龙神色郁郁,不假思索,转身便将他搂紧,柔声道:“师兄,并非……凉薄,不过是有违人伦,未免……惊世骇俗。”
展龙却不像往日那般回应,仍负手而立,皱眉冷笑道:“我连人都不是,你同我说什么人伦?斩龙枪有化人、化龙、化枪三形,并非只有人形能行双修,归根结底,你不过爱我人形皮相不成?”
展长生百口莫辩,只觉肩头微凉,心头愈发失落,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只是细细思忖时,却发觉展龙言之有理。他连魔枪灭世也不在意,又何必拘泥于他的人形?
良久,他便只是心头低叹,缓缓将碎成布条的破衣衫自肩头扯下,低声道:“师兄……你……要变小些。”
一阵热风袭来,将展长生卷缠摁压,展长生被这黑龙一卷,便正正跌落在软榻之上,那滚烫灼热,抵住他磨蹭的要害之物,却半点不曾“变小些”。
黑龙金瞳犹如燃烧一般,牢牢紧盯展长生裸裎身躯,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
展长生窘迫不堪,任那黑龙肆意在身躯上盘曲游走,只觉从今以后,节操碎裂,再无归途。
……
宝船稳稳悬停高空,掩住了满室旖旎缱绻。
半月之后,宝船悠悠归来,在修业谷外的青空中赫然现身。
一头金羽雕清越鸣叫,仿佛先遣使者般,威风八面穿透护谷大阵。
斩龙门众修纷纷涌出庇护之处,聚集在议事厅前演武场上,个个神色激动。
众人唯恐展长生与斩龙枪弃谷而去,若果真如此,斩龙门便如同群龙无首,覆灭不过顷刻之间。如今见得主心骨去而复返,自是个个雀跃,险些高兴得落下热泪。
一头黑龙自宝船上空腾起,沉沉龙吟,鸣动千山,却分明透着股餍足与愉悦之意。那黑龙略一摆尾,金瞳犹如骄阳映空,只略略朝谷中一扫,众人只觉无上威压当头朝下,肩头千钧重,便身不由己,跪了一地。
那黑龙露出些许满意之色,庞大身躯没入云层之中,只叮嘱道:“师弟,先前累得狠了,在谷中莫要太过劳神。”
展长生面色潮红,脚步略略虚浮,只得扶住船舷,争分夺秒调息,咬牙怒道:“有劳师兄挂念。”
他朝着船下展望时,却发觉一道异样的宝光在一片空地上夺目闪烁,不觉略略皱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