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起来。
封蝉一脸的不屑,只是并未出声。柳明月把她往前一推,朝着柳晏道:“父亲,这孩子说是第一次见您,作了一首小诗要献给您,又不惯在人前露脸,这才央着我找个机会单独和您说说话。”说着看了长安一眼,显然是在怪罪她的不识时务。
柳长安将手上的书轻轻合上,放在桌上,满脸的向往之意,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兴奋之情:“幸而长安留了下来,有幸能见到表姐的文采。我看姑母知书达理的样子,想来表姐也一定是个才女了。”
封蝉被长安一赞,眼中更带上几分自傲,偏偏面上还装作恭尽的样子,从腰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来,递给柳晏:“请外祖父指正。”
长安心中是万分好奇,要知道柳晏可算是当世第一大儒,就连每年的状元都是他的挂名门生。前世里有着皇朝第一才女之称的韦双成也不敢在柳晏面前放肆。这个封蝉,难道是真有什么才学?所以才敢这般的有恃无恐?
柳晏展开书笺,长安凑过去看。书笺上用蝇头小楷提着一首诗:小院地白树栖鸦,露冷风寒绽窗花。遥扣蟾宫问玉桂,今宵明月照何方?
只扫了一眼,长安就断定此诗必定不是封蝉能写得出来的。诗为心意,这首诗婉转幽怨,必定是心思细腻,多愁善感的人才做得出来。
柳晏看完,将书笺放下:“闺阁女子能写出这样的诗来也属不易了。”
封蝉面带得色:“外祖父谬赞了,这不过是孙女信手拈来的,算不得什么。”
“不过,”柳晏话锋一转,“你可知这诗犯了你母亲的名讳?难道你为了得一好诗,就将尊敬双亲之意都抛在脑后了吗?”
封蝉一下子白了脸色,无言以对。柳明月接口:“父亲何时也在乎起这些繁文缛节来了?当初哥哥同嫂嫂成亲,您都不曾反对……”
长安暗道,这柳明月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偏偏要提起在凉州的事。柳晏可不会忘了在凉州时自己的女儿对柳家不闻不问,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不见柳晏说话,柳明月眼眶一红,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父亲,女儿过的苦啊……”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封蝉也跟着跪下。
柳长安一见,赶紧跳开几步,不在这这两人行礼的范围之中。她悄悄从案头拿走一支笔,在一旁的方案上涂涂画画,装作看不见柳明月下跪的样子。
这边柳明月哀哀地开始哭诉,说是自从嫁到封家去,没有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当初柳晏被贬,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凉州的,谁知道被封家捆起来关在房里,又用封蝉来胁迫她与柳家断了关系。
如今好容易柳家重新翻身了,她再也忍受不了,心中常常想念亲人,所以才带着自己的家当回了京城。
柳明月越哭越伤心,伏地哀求柳晏为她做主。
柳长安心中冷哼一声,柳明月这样的反复小人,她前世见得多了。她不知道柳晏怎么想,反正柳明月的话,她一句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