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道:“侄女何苦要逼她,她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罢了。”
“六岁?姑母倒是知道的清楚。”长安冷笑道:“姑母大概忘了,长安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而已。”
柳明月被她的话噎住,一时开不了口。
“母亲,女儿明明将簪子给了微然,她却说没有。少不得要劳动母亲差几个姐姐去微然房中搜寻一遍了。”长安向颜氏道:“为了以示公允,还要烦请诸位夫人派上一两个身边的人随同前往。”
颜氏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珑绣珑香,你们两跑一趟,务必要仔仔细细地搜。”
唐夫人道:“姐姐若是不嫌弃,就将我身边的木香也带上。”
丁夫人也差了红英同去,史娉婷之母,钟柯琴之母被女儿恳求,也自派了个丫头出来。
余下的人并不想搀和到柳府的家事中来,生怕自己沾上什么,故而并不出声。
长安又问柳明月:“姑母可要派一位姐姐同往?可不要说其中有长安在装神弄鬼。”
柳明月看到跪伏在地上的柳微然虽然是滚了满脸的泪,但细观神色并不见半分惊惶害怕之意,便将心放了下来:“侄女只管去查就是,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于是一行人统共六个丫头便往阁水居走去。
厅上一时之间寂寂无声,丁翎容悄悄地拉了拉长安的衣袖,担忧道:“你这姑母是有备而来,你可有对策?”
长安拍拍她的手,安抚地一笑,翎容知道她心中已有主意,这才松了口气。
孙芷低声道:“我只当你们柳府人口简单,家中也没什么勾心斗角,杂七杂八的事。如今看来也不尽然……你这个姑母不知存的是什么心,这样的事什么时候不能说,偏要赶在今日。”
长安心中冷笑,只怕今日是柳明月盼了许久才盼到的“好日子”呢。
过了约半柱香的样子,六个丫头回来了。
颜氏有些焦急地问:“如何,可有发现?”
珑绣伸出双手,手上捧着一枚金钗,正是振翅蝴蝶的样式:“回夫人的话,奴婢们翻查了好一会儿,才在包袱最下头找到这枚金钗。”
柳微然见到那簪子,面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长安走到她面前:“你不是说我不曾赐下簪子给你吗?那如今这金簪……难道是你从我房中偷的不成?”
柳微然仔细看长安的神色,心中一凉,知道自己与柳明月勾结之事早被长安发觉。她一下子抱住长安的腿,哀求道:“小姐,小姐……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这必定是有人陷害我。”
绿衣走上来一脚踹在她的肩上,将柳微然踹翻在地,又啐道:“下作的东西,离小姐远点。”
颜氏拿起那支金簪,手中暗暗用力,竟当真拔不开,她心中讶异,面上却是笑着:“诸位,你们不妨亲自验证一番,看看这簪子是不是镂空的。”
于是将簪子在桌上传了一圈。
“这哪有什么机关?沉甸甸的,分量可足着呢。柳夫人,你这簪子在何处打的,回头我也去给我家丫头做幅头面。”丁夫人叫嚷起来。
柳明月的脸上已不见了方才的得意洋洋:“便是没有镂空,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这簪子是不是原来的那一根?”
那金簪正巧传到唐夫人手中,她看得仔细,惊奇道:“你们可瞧到了?这蝴蝶的身上还刻了个‘安’字呢,可不正是长安的名讳吗?”
长安笑道:“唐伯母眼力真尖,这是侄女突发奇想,让工匠凿上去的,谁知道今日却能救我于危难之中。”
珑香笑盈盈地走到封蝉身边,客客气气地道:“封小姐,可否将你手上的簪子交给奴婢?”
封蝉却紧紧捏着不肯放手,在座的诸人看了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长安做出担忧的样子提醒她:“表姐可万万要小心,那簪子里头放的可是砒霜呢,万一要是沾上些,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封蝉怒道:“你不要得意,就算药不是你放的,你无缘无故地差人来给阿容送簪子,怎么可能全无所图?”
长安委屈道:“我确实是有求于阿容,我知道她素来是你身边得力的,又想着姑母和表姐对长安有些误会,一直不愿和平共处,便想给她个簪子,求她为我在表姐面前说和说和,谁知道……”说着也流下泪来。(未完待续)
ps:昨天忘记请假了,今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