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身子伏得很低很低,与年龄很是不符的局促之感挂在眉梢。
那便是朝阳的骨肉?容颜的确秀美,闺仪典范更是堪称典范,只是......这眉眼之间丝毫朝阳痕迹也无?
自从十五年前远嫁谢氏,信阳长公主这么些年就没再回过皇城。身为皇家的女儿,生生要断了那些情分。
为此,君帝的白发不知多生了几根?苏公公叹息。原本以为最难熬的是深宫之中的君帝,不成想十几年而已,信阳的白发却生了半边。
都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女,苏公公也是看着这对姐弟长大,还有朝阳那孩子......苏公公看向席间正注视着此处的冉子晚,老眼之中满是心疼......
“长公主殿下?这位似乎是当朝御使冉詹冉大人的长女,不像是......您要找的那孩子!”苏公公声音极低的伏在信阳长公主的耳侧低语。虽然言辞之上乍听上去有些不确定,其实倒不是真的分不清。只是苏公公有所顾忌,担心自己太过肯定,信阳长公主会受不住,这么些年来,这是信阳长公主第一次回帝都,为的也就是看那孩子一眼。
“那......”信阳长公主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自己刚到帝都,还未进攻面圣,第一件事便是匆匆去了端郡王府,后来得知那孩子应邀参加花宴,于是自己便违背了十几年的承诺,最后还是踏进了贞郡王府。尽管贞氏那个女人,她从来不乐意见到,甚至若无此次机缘,怕是此生也不会再看那女人一眼。“那孩子......”
“长公主殿下,莫急......那孩子.....在这儿,在这儿的。只是公主殿下,老奴有句话得......”苏公公低声劝慰道。“这里是花宴,且那孩子多年不曾出府,.....如今这端郡王府啊已非当年,朝阳去了以后,如今后堂长家的是冉氏旁支的长房,帝都城内大多人家只知道您眼前这位冉子晴,却不知那孩子才是端郡王府唯一的嫡出女儿。街头巷尾流传的关于子晚郡主,也就还是那句活不过......二八!”
信阳长公主原本轻颤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难见的慌乱,那传言......带着一丝不确定,已然在各个坐席之上开始找寻,眸光所到之处,让人深深为之动容。
“长公主殿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那孩子已然坐在那里,您不必急在一时,还是要从长计议。”
“苏公公?这.....是何意?”
“公主殿下,花宴的宣唱之礼您是知道的,当年您和朝阳郡主便是这其中的翘楚,这里面的规矩您懂......名不正,则言不顺!”苏公公咽下了下半句话,以信阳的聪慧,再见那孩子之前有些事她该明白,也该处理。
“你是说?”信阳长公主已是多年未归,这贞郡王府自然也是十几年不曾再次踏进。
“正是!”苏公公话不多说,但已经足够。
距离之远,宣唱之礼上,旁人或许看不真切,就连主位之上的贞郡王妃都未必看得清楚,而冉子晴的位置却能看的分毫不差。在苏公公耳语一番之后,信阳长公主的神色已然......
宴台上的冉子婧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信阳长公主原本急切的奔自己而来,满是关怀之色,如今已然转换为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