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自己当年敌不过朝阳,十年后,自己的之女敌不过朝阳的女儿?就像宿命,何其讽刺!
“姑姑?央儿……”贞央儿凝眉,头低低的拜服在地。贞后的话,自己自然是听懂了的。昨日花宴魁首落入冉子晚的手中,好在冉子晚今日不曾出手,自己一曲艳舞博得满堂喝彩……直到此刻贞央儿咬着嘴唇,深知贞氏的颜面已经不容有失。
“央儿可是还有话说么?”贞后凤目微眯,深宫多年有些话她早已习惯旁敲侧击,说话早就不习惯直来直去了。但是她知道,贞央儿是个极其聪明的,她该是听懂了。既然听懂了,那么接下来的话,必然不需要自己再多说了!
“央儿……有所请!”顶着头上贞后的威势,顶着贞家颜面的重担,贞央儿身子有些抖动。就贞央儿自己本身而言,花宴之上她原本并不想拔得头筹,因为她心所系的并不是玄天御,不是中宫太子,更不是皇后之位。可就贞氏嫡女的身份而言,她又不能不在意那个魁首的位置,从小养在深闺,每做一件事,哪怕每每临摹一副字画为的都是花宴,为的都是贞氏的百年的名声。一经数年,自己又不能不在意,不可能不去争。
“下去吧!来人……扶着紫染郡主下去休息!”贞后截住贞央儿的话,她难道想逆着自己的意思,失了贞府的颜面么?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姑姑,央儿请求……”如果说从前的争名夺利,是为了贞府百年门楣。那么此时,知道雍王世子刚刚神思飘远的那一瞬……贞央儿想为自己去争去夺,去争雍王世子惊鸿一瞥,去夺风倾寸草不生的幽深眼眸。“请求与端郡王府对弈兵法诡道!”
贞央儿说对弈,贞王府对弈端王府。而不是贞央儿挑战冉子晚。如此,听上去便是无可厚非的合情合理,合情合理到人们不会觉得那是贞央儿因为花宴文试错失魁首的怨怼,不会认为那是贞央儿刻意针对冉子晚而故意为之的刁难。
世人只会觉得无可厚非。甚至只要她坚持,包括皇权在内都没人会阻止这场对弈的进行。因为这里是花宴教武场,原本就是可以随意对弈的。只不过关于这一点,百年花宴对于武试不成文的默契——觅姻缘,已经让世人时常想不起,武试也是有胜负之分的。
一个是贞郡王妃,帝后母家,百年名门。
一个是端郡王府,没落功勋,落魄王族。
一个是繁华百年的门楣,高不可攀。
一个是倾颓杂芜的王孙,嫡脉零落。
一个有着皇室血脉的家族,历代嫡女为妃为后。
一个有着逐王之令的功勋,历代帝王如鲠在喉。
一个天生富贵,踏着晚霞而降,生来便高不可攀。
一个天生短命,不食人间烟火,生来便囚于南暖。
如此对弈,胜负不用比拼,高下立见,强弱已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