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暑气清了个干净。如今这时候不仅不热了,反倒……凉的有些扎人。晚儿身子不好,切莫再如此单薄了……”
“婆婆……晚儿倒是觉得……这样的盛夏,倒是极好的。”冉子晚轻轻拍了拍药婆满是老茧的手,心里泛起丝丝暖意。“这些时日,晚儿不只是吃得多了,连……着身子也丰腴了了不少!最近紫阙准备的膳食很好……婆婆备下的药浴也十分舒爽,晚儿……却是比以往更加好了!”
“你好……就好!”药婆怜爱的理了理冉子晚垂下软榻的墨发,一丝一缕的盘着,慈和而从容。
“子晚郡主……似乎很不想听到玄歌的消息!”少年见冉子晚静默,眉眼间同样皎洁如月,却又清透如月。“还是说……子晚郡主不想听到……玄歌的婚约?”
“直到此刻……本郡主才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冉子晚挑眉,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反倒看上去十分自责的叹了一声。
“……”少年忽然一凝,她说她错了?这是那个京城传闻的子晚郡主?“郡主有何谬误……在下倒是十分想知道……呢?”
“端王府的马厩之于南侯公子还是太舒服了些!”冉子晚笑笑的开了口,手中握着一块洁白的锦帕,掩唇而笑。“在这帝都城,听说有一处仅次于忠亲王府的老宅。那便是南候公子的侯府,具体位置听说就在雍亲王王府的左侧。”
“子晚郡主不是不学无术么?足不出户倒是将在下的家底摸了个清楚!”少年神色威凛,自己自从来到帝都城,一直小心谨慎。甚至身边连一个家丁仆人都不曾带着,她还是知道了。
“寂寞韶华暗度……听说南公子的府门,门柱两侧的上联便是这句……”冉子晚忽然提到了那处老宅的府门。
看似寻常的几句闲言碎语,却惊得南候公子一个趔趄。“果然是冉子晚!”
“南候公子过奖了,子晚……知道的可不只是这么一点点。”冉子晚走下软榻,奔着卧房走去。“婆婆……我要沐浴了。”
“南候公子请……”药婆做了个轻的姿势,正如南暖殿外她做得同样的这个手势。只不过那时候是邀请他进入南暖殿,此刻却是下了逐客令。同样的姿势,意思却是不言而喻的不同。
“本公子才不走呢,好不容易进来的!”少年忽然间放赖一般,在地上打起了滚。原本俊逸好看的眉眼此刻就像是邻家犯错的男孩一般,死活不肯起身,一副死缠烂打,爷不动的架势。“婆婆……您明明知道,却为何也跟她一起合伙欺负我。我回去告诉娘亲,告诉爹爹……还告诉祖父!哼……”
“南候世子……请!”药婆微微一笑,眉眼间的慈和之色中,掺杂着一些无奈。无奈中带着淡淡的欣喜,淡淡的暖意。“地上凉……还不快快起来!小姐这会要药浴,你在这不便……还是先出去吧。”
“婆婆……哼……冉子晚!”少年磨牙,哪里还有那副人前温润如玉的模样,此刻大呼小叫,尽是不甘心后的恼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