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晚眸眼深沉,曾经有一个容貌倾绝的朝阳陨落在懿德宫的宫宴上,可偏偏她不是当年她的母妃,难道那人忘了么?
“既然你明白,懿德宫虎穴龙潭!明白那个老妪的心思,你还要去?之前禛帝赐死的诏书,若不是玄歌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救下了你。那时候你便是已经万劫不复了!如今对于皇家我们躲还来不及,你倒是羊入虎口,送到人家跟前任人拿捏?”
“再者说,拜入骊山门下,我现在也没得选择了。若是再这道懿旨之前,骊山老人在的话。事情便不会这样,现在我背负着骊山传人的声名,却没有真正的传承骊山的威势。她们想赶在我上骊山之前扭转局势,这也是懿德宫如此着急出手的原因。何况……懿旨是加封懿旨,我们连反驳推拒的理由都没有!贞氏的花宴,最后却是太皇太后网住我的棋盘?只字不提我骊山传人的身份,却单单强调了我端王府郡主的出身。只要在天.朝,我便是冉氏的嫡女,便是玄氏皇权下的郡主。对于这道加封旨意,只有顺从,无法抗拒!”
“懿德宫一面紧锣密鼓的张罗着玄歌与东洲花想容的婚事,一面又时时敲打的掣肘着端王府可能带来的变数。为了忠亲王府,她还真是不遗余力!”冉子潇咬牙,掷地有声。
“死过一次,便知道生的可贵。津门桥下彻骨的河水,我不想河第二次……所以世子哥哥,晚儿会好好保全自己。”冉子晚转身,自信满满的看向冉子潇,她说她不会任人鱼肉!
可是连冉子晚自己也不清楚这份自信,到底是源于何处。是对于生的眷恋么?水蓝色的裙摆随风起舞,冉子晚忽然笑了起来,轻灵的笑声散在夏风之中,
“也……好!”看着冉子晚眉眼弯弯,冉子潇忽然升起一种释然。他是太过紧张了,紧张到他竟忘记眼前的女子,并非寻常女儿。“只是……带上紫棉,紫阙……最好让婆婆也与你一同前往。”
“前途凶险未知,我不能冒一点风险。我不能带着紫棉,紫棉身后还有烈鸩暗暗滴血的痴情。”冉子晚温生拒绝,玉手轻轻扯拽这冉子潇的袖管,撒娇道:“我也不能带药婆去,药婆老了,却像是南暖殿的根。就像是远山漫漫之间,山野深处人家飘出的青烟。青烟与灯火,那便是家的方向。”
“谁都不带进去?那就带我南子暮去好了!听说懿德宫的宫女个个儿赛天仙!”南子暮不知打哪里摘了些果子,正落在冉子晚身后,没正经的插着话。
“滚回你的暮园!”冉子潇与冉子晚几乎异口同声,惊得南子暮手中的果子掉落一地。
“婆婆……您瞧!我就说母妃……哼……我就说我不来帝都城,母妃偏偏扭着我耳朵,让我过来!这下好了……堂堂的南侯公子,被呼来喝去的!”南子暮撒娇一般的想药婆告状,冉子晚自然无视南子暮的佯装。
“深宫不同于南暖殿……你不带着些体己的人,如何能护佑自己?”冉子潇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淡的问道。
“哥哥也说来,深宫不同于南暖殿……紫棉性子跳脱,何况还有烈鸩!紫阙倒是可行……婆婆年迈,况且曾经在母妃身边服侍。进入宫中,怕是贞后难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