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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不由得一怔,老脸微红,有些面上挂不住。随后老脸沉了沉,便扶着海媚儿与贞央儿也出了梨落阁。
众人离去之后,玄天御却是站在梨树下不曾离开。冉子晚着紫免将软榻搬出去,挪到了梨树下面的。伴着淡淡的斜阳余辉,冉子晚在次坐回到软榻上,着紫棉又重新换了水,添了一些新茶:“御太子请用茶!”
“从前,晚儿……是唤我御哥哥的!”玄天御神情稍微放松,薄唇深目不似荧惑那般分明,却也是让人过目不忘的美男子。此时神情萧条,微微一叹:“几月而已,似乎一切都变了!”
冉子晚自行斟满自己竹盏里的茶水,水眸深深地凝视着竹盏上袅袅似青烟一般,正在飘散的水雾,微微一叹。:“……几月而已?之于子晚……再过几月,便已是天命劫数之年。几个月……便是一生!”
“……劫数之年?”玄天御看向冉子晚之间划过的竹盏,眸色深深一凝。忽然想起坊间传言,冉子晚防滑不过二八的谶语。
“几月之后,不必他人动手,这世上便再无冉子晚这个病秧子。几月?子晚却是没有个几个日月可以挥霍的!”冉子晚声线有些微凉:“听闻御太子下月选妃……若是加上筹备的时日,子晚怕是都熬不到御太子大婚。举国同庆的喜宴之上,子晚想讨要一杯酒水都来不及!”
“原本……婚宴之上,未央宫阙那个人应该是你!”玄天御气息一凝:“如果是你……”
“呵呵,国之储君也喜欢说如果这两个字?”冉子晚笑笑的对着字面和紫雀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转而认真的看向玄天御:“相较于金樽银盘,子晚独独倾慕青竹玉盏。”
玄天御再次看向冉子晚之间轻轻托起的竹盏,眸色微微凝重:“花宴之上,你弃了无数的古琴,单单选择了玄歌递上来的青竹横笛!如今……呵呵,这竹盏很是……精致!”
“嗯……”冉子晚托起竹盏,透着斜阳散落下来的细微光束。眉眼微微抬起,容颜浸润着清华的笑意。
“今日……你便是早知我会来?”
“嗯,当我看到孤月抄录回来的戎狄战书,我便知道你会来!”
“因何?”
“因何?因为你是玄天御!因为你的储君之位!而……你却是不请自来了!”
“好一个储君之位,你还是那么聪慧!”玄天御幽幽一叹,看着冉子晚的侧脸有些失神。
“太子殿下,还是那般以社稷为重!”自打接触玄天御以来,他不负国之储君的尊容,言行得当,利害之前尽是衡量,得失之处尽是思虑。冉子晚放下手中的竹盏,拾起梨树上散落下来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放入手中:“子晚……知道太子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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