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推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前几日,东洲花家还来人说起他与玲珑公主的婚事。如今就差下碇……你倒是来得及时,一句夫君大人,就白白毁了两国的联姻。你可知这联姻之于忠亲王府意味着什么?”
“子晚不知!”冉子晚低低的回了一句,却是不见丝毫被太后威势碾压的窘迫感。
“你不知这联姻之于忠亲王府的所谓,却知道如何夺了歌儿的心?”太皇太后看着殿下时不时扭动的身子,眉头皱了皱:“你看什么呢?有没有听我老太婆子的话!”
玄歌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冉子晚看似乖觉,却眼珠滴溜溜的扫视着殿前散落的物件,心底不禁莞尔。
“子晚……在听,子晚在听太后娘娘垂训!”冉子晚瞧瞧的瞥见打碎的精瓷儿中一个梨花形状的梳妆镜子,镜子碎成了几瓣。尽管是碎了,却依旧向是几瓣散落的梨花花瓣,仔细看来……镜子的背面却是一个字。
“东洲花家在天下间的地位,远不是一个王朝可以比拟的。虽说如今花期稳坐东洲海国的海王之位,但是但凡有什么决策,也是不能越过花家家主的。忠亲王府联姻花家嫡长女,如何算来都不是你一个没落王府的病女能比的?你能比么?一个活不过明年的病秧子!”太皇太后越说火气越大,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多少年不曾说过这么多话了。
“皇祖母?”玄歌清寒之气再次散发出来,只是因为太皇太后提及了冉子晚短命难活的禁忌。
“夫君大人!”冉子晚娇媚地摇了摇玄歌的衣袖,俏皮的眨了眨眼。
“瞧瞧……瞧瞧!看来……我真是老了。”太皇太后看着玄歌原本清寒的俊颜,陡然间变得温软。心底幽幽一叹,有些意味不明。
太皇太后走神之间,冉子晚忽然向前爬了几步。直到爬到洒落的瓷器旁,停了下来。玉手微微伸过去,拾起散落的一瓣。
“晚儿当心!”玄歌转身看到这一幕,却不由得一惊。一个箭步飞身而至,一把揽过冉子晚的腰身。转瞬便一起飘落到了远处:“有没有伤到?”
“夫君大人……你看看!”冉子晚娇俏的挥舞着手中的碎瓷,冲着玄歌眨了眨眼:“骊字?”
玄歌俊颜之上尽是薄怒,一把夺过冉子晚手里的瓷片。低低的责难了几句,便也翻过碎瓷的背后看了一眼:“骊山?”
冉子晚又指了指地上其他的几瓣碎瓷,冲着玄歌挑了挑眉:“还有呢?”
玄歌手掌运力,轻轻一挥。地上的碎瓷片便尽数升至半空,自行翻转起来。果然在碎瓷的另一边看到了一个字,却不是玄歌以为的骊山,而是‘元’,是骊元!
“倒是个剔透的孩子!听说骊元说了你入骊山,做他的关门弟子!”太皇太后缓了口气,情绪不似先前那般盛怒,反倒多了几份宁静。尽管她一直闭目养神,老眼不曾睁开,却将玄歌两人的动作看进了心底。
“多谢太后夸奖!师父他老人家不弃,子晚万幸!”冉子晚拿着两块儿碎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