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期哥哥,你要快点来下聘!”冉子晚最后留下的话,却是这一句。
花期悠然的转过身,眸底闪过一抹黯然。浓密的眼睫毛微微地颤抖:“晚儿,你说的……可是真心的么?”
“殿下,御太子邀您去东宫议事!”花期御车的暗隐,回禀道。
“跟他说……我累了!天朝的事,到此为止……剩下的事,本该他自己出手解决!必定这个江山姓玄,而不是花!”花期疲累的上了车架,悠然的合上了双目,唇边淡然的颜色有些微白,嘴角的笑意有些清苦:“聘礼若是到了,便直接送往端郡王府,此事宜早不宜迟!”
“喏!属下这就去催着!”暗隐转瞬消失。
“晚儿?从前……你却不会唤我为花期哥哥的!”花期禁闭的双眸尽是倦色,原本淡漠的眼眸尽是悲伤:“期哥哥!原本你是如此唤我的吧!难道你都忘记了么?尽管……情花绕之于你并无效用,只要你愿意……花期还是愿意为你铺上红帐,迎你为后。哪怕……你只是,只是为了让玄歌割舍下你!呵呵……”
“殿下,我们回行宫还是……”
“回行宫!”
……
……
冉子晚入了南暖殿,看向之前被冉子潇怒气毁掉的绿萝又重新绽放了生机,心底不由得一暖:“还是世子哥哥好,子晚不过随口一提。哥哥还真是当真了,重新栽种了这些绿萝?”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之前被你气的既然毁了它们,我才不会再一颗颗弄回来添堵!”冉子潇老大的不乐意瞧着南暖殿:“赶走一个,又来一个!你比咱们娘亲可是要风流一大截!哼!”
“哥哥?”冉子晚瘪瘪嘴,冉子潇这一肚子怒气,怎么还就消不下去了:“哥哥,你去哪里?我才刚刚回府……你都不陪我说说话么?”
“天气转凉,秋意渐浓!你哥我不喜欢跟冰块处在一起!”冉子潇消失的很快,话还没说完,便已经消失在了南暖殿外。
“半月之期,是玄歌失约了!”梧桐树下,玄歌背对着冉子晚,整个人看上去落寞而倾颓。
“玄……歌?”冉子晚心底自然知道玄歌说过的,他今天原本会亲自接自己离开懿德宫。之前没看到玄歌出现,冉子晚也的确有些失落,这种失落甚至冲淡了她可以逃离皇宫的喜悦。
而如今玄歌就站在树下,冉子晚却觉得与他隔了万水千山一般的遥远。早在梨落阁,自己种了情花绕的毒,玄歌一直将自己抱在怀中。她感受他浑身的悲凉,感受到玄歌忍痛割爱时的颓然。
玄歌一夜未眠,冉子晚其实也一直处在似睡非睡的状态。她听到花期之于玄歌的逼迫,记得玄歌为了她一世欢颜,说……他愿意为花期驱使?他是玄歌……是风流万丈,无人敢肖想比拟的云山少主。却单单因为自己的被种了清华绕而甘愿放弃一切,哪怕是冲破封印,抹杀自己……做回云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