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笑,一个云山的少主公子哥,竟然趴在南暖殿的偏殿上十年……怪癖!不过这半夜爬人家房顶的感觉……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哈哈……”
冉子晚食指轻轻的敲打着身侧的瓦片,不是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很小,和在夜色之中,几不可闻。
“哎……哎……”确定玄歌不在绿萝苑,冉子晚无聊苦等之间,竟开始自言自语般的左一句有一句的叨念着,凝白的玉手不安分的摆弄着,望向玄歌空荡荡的居室,冉子晚心头有些凌乱,一连大声叹息额几次,才平复下来。“山洞里……我真的以为你会死?会为了救我而死……那时候,我原本想着剩下那半年的寿命我也不要了。可以随着你一起去死!呵呵……必定,这天下可是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本郡主玉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笛音悠悠,暗夜深沉,听着绵长的笛音,冉子晚泛着迷糊。窝在绿萝苑的屋檐上将玄歌与自己所经历的事,不自觉的回想了一遍。直到自己眼角的清泪,冰凉着滑落,冉子晚才不禁回过神,低低的骂了一声:“都说了你是个……妖孽!”
“都怪你……那么好看干什么?你不是一向清寒,不与人三丈之内么?你不是孤绝嚣张,超脱三界之外么?你不是……天下人仰望的云起么?却偏偏为何因我而割舍?”冉子晚无力的绕起了食指,眼眸之中泛着淡淡的晶莹,语气却尽是无赖的痞态:“冲破封印,了却身为玄歌十几年的过往?你也舍得!”
对着空无一人的夜空,冉子晚深深的再次吐了口浊气,翻身看向漫天的星宿,眉眼中熠熠生辉:“从前……你便是如此望着南暖殿的日月星辰的么?呵呵……如果子晚可以活过花甲之年,便一定与你厮守终身!如果子晚可以重活一世,一定为你红袖添香!”
“唯愿枕君畔,一世……听君曲!”和着夜空中竹音的涤荡,冉子晚有些乏累的悠悠的抬起头,望向天边的流云。不知过了多久,抚袖掠过面颊的清泪,拉过大氅,权当丝被,将自己裹了一个严实,抬起水雾不清的眼眸,倔强的看向远方。
笛音一遍一遍不曾停下,悠扬而萧索的笛音在夜风中纠缠着。冉子晚微微的合上眼睛,逐流之畔的玄歌立于青竹便的景象再次浮现,她记得他修长的手指折下青竹,手掌微微用力便化青竹为横笛。花宴之上,自己弃了古琴,拿起横笛一曲洗净背负多年的不堪之名,夺得魁首。山洞遇刺……
……
……
“少主?子晚郡主似乎去了绿萝苑!”云破飞身而至,落在逐流之畔的青竹旁边。
“……她……不是早就歇下了么?”玄歌笛音微微一顿,撤下横笛,放入袖管之中,墨玉般清寒的眼眸,转而看向远处的绿萝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