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花期予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怼。
“期予?”花玲珑显然有些意外,意外花期予的沉不住气。之前的谋划还差一个人的参与,如何这般关键的时候,花期予却这般明目张胆的针对冉子晚?
说话间,禅喻法师及天龙寺的一干僧众也都看了过来。还有许多百姓也纷纷看向高声轻笑的花期予,直到众人将眸色落入冉子晚桌案上放置的斋饭,众人才在恍然大悟。
“期予姑娘所言不虚,佛家乃是清修福地,斋饭用度上也是有说法的!”许久不曾露面的崔千秋走上前,声音更加高过花期予的声调。
冉子晚并未说话,水一般羸弱的眼眸淡淡的看向催千秋。相较于花宴武试,崔千秋憔悴了许多,面容看上去有些蜡黄。尽管言语之间依旧高亢,心底苍白无力之色依旧明显。
“莫不是……子晚郡主不知道么?”催千秋走上前,语气有些怨怼。心底泛起无数的恼恨,前些时日便听贞央儿说起,表哥贞枭是死在了冉子晚的手里。想起贞枭与自己无数个日夜的欢好,催千秋只觉得想将冉子晚撕碎,以报仇雪恨!
“千秋!子晚郡主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她素来……不通诗书,酷爱拳脚,这些个事情她一知半解也属正常!”贞央儿语气轻柔,一如既往的帝女星姿态。言语之间似乎十分宽容,却是字字诛心。
冉子晚自然知道佛家礼数,寺院吃斋讲究平和恭谨,饭菜不可言剩,不可倒弃。就算是实在有些不合胃口的吃食,最不济也是要带回去,不可奢费一米一食。
“就是!子晚姐姐病女之身,脾性自然与寻常千金不同。既然子晚姐姐素来如此!我们大可不必大惊小怪!”海媚儿讪笑着望向人群,一句话便将冉子晚病女声名不堪重新拉拽到人前。
随着贞央儿几人的挑唆,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心底之于神佛的敬畏之心,开始低声数落冉子晚。
“坊间传言果然不虚,佛家重地……她竟然也这般任性胡闹!”
“就是!就她端郡王府精贵?斋饭虽说是粗茶淡饭,却也是佛家的恩典……她以为她是谁啊?”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子晚郡主据说先天便不堪尘世五谷,矫情娇气些儿也是正常的!可能……并无藐视佛祖之心!”
“老人们常说……沐浴吃斋可除去戾气,于自己福禄也是有所进益的!她不吃……不过是福寿浅薄罢了!”
冉子晚静静地听着不曾妄语,心底沉溺并无半丝波澜。她终究还是无法将桌案上的吃食全部吃完,何况她此时并无甚胃口。尽管被几人挑唆蓄意引来指摘,她也没有忍着吃完的念头。
“佛祖……在上!”众人先前的低声议论,忽然变得声势陡然。一通议论下来,冉子晚已经有些烦闷。她甚至想好将桌上的吃食全部灌进眼前几个女子的肠肺了事。
远处玄歌悠然地品着香茗,漫不经心地掠过众人,侧目看着这边的情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