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花玲珑转过身,看向窗纸上交缠抖动的人影:“这吟春香……果然药力十足!看团儿的腰肢,若真是让她得逞爬上花期的龙床,以她的功夫,说不准还能得个专宠呢!”
“哼,还想着爬上花期哥哥的床!我花期予偏偏叫她变成残花败柳!”
“殿下……团儿……不行了!”
“海王殿下,团儿……要……啊……”
“听听,听听……此时此刻这个小蹄子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海王殿下呢!真是情深一片啊!”
“吟春香如此厉害,不知……那位服下后,口舌之间会念着哪个男人?”花期予看向远处冉子晚所住的厢房,眉眼之间尽是怨毒。
“届时……期予妹妹可以亲自听一听!”花玲珑走上前,拉住花期予的手臂“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回去再详商!”
“是!”花期予抚了抚身子便回了厢房就寝。
……
……
世人都知道天龙寺的后院有一颗树,千百年的根茎,郁郁葱葱,民间都称其为月老树。传说若是有人将自己的名讳与心爱的人的名讳写在一起,拜上九拜,便会得偿所愿。天龙寺的后山之下,冉子晚望着偌大的月老树良久,皓月的掩映下显得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冉子晚抖落着袖口,顺着袖口抖落出一枚红色绣着青竹的绢锦,冉子晚周身雪华一声喟叹轻轻之后,便素手往树上系红色的绢布。
冉子晚仰头朝着自己挂着许愿结的树丫,合十了双手,微微闭目叨念道:“若是今生无缘,便许来生再见!”
直到一阵夜风刮过,冉子晚才放下翘起的脚尖,悠悠的松了口气:“好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小姐?哪个才是您拴上去的许愿结啊?”紫雀仰头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冉子晚先前挂上去的绢布。
“不告诉你!”冉子晚束手转身,踢踢踏踏的便朝着远处的石桌走去。
“小姐……今日月色朦胧,奴婢当真是想在月老树下留宿一晚!”紫雀绕着月老树走了几圈,却还是没发现冉子晚挂上去的那条绢布。她分明记得自家主子当时绣了青竹在上头,按道理说该是很好找的!
“时候不早了!那你便宿住在此处,我可是要回去了!”冉子晚抚了抚袖口,起身便打算离去。
“小……小姐!等等奴婢!”紫雀赶紧追上冉子晚,小碎步倒腾着紧随其后。
“晚儿妹妹步履匆匆,不知为何?”玄天御缓步踱来,尽是一国储君的雍容。
“……”冉子晚脚下一顿,面上笑意清浅:“太子殿下有礼!”
“后日……便是晚儿妹妹的佳期……”玄天御轻缓的步子略微沉重起来,一个人缓步走到石桌旁落座之时,话语也随着顿了一顿:“时光……真是来去匆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