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般地看向玄歌,站起身:“哪怕用云少主的命来换,你也在所不惜么?”
“自然!”玄歌大手抚上冉子晚滚烫的小脸,俊颜笑意缱绻:“从前……只以为娶了她才是真的得到。如今我不过是想要她活着,哪怕……”
“哪怕她冠上别人的姓氏,与他人生儿育女?”药无伤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道。
玄歌没有言语,低沉的喘息着却是不言而喻。
“痴人!”药无伤低低一笑,嘴角的玩味儿更甚:“看来还真是被那人说对了!”
“……”玄歌失神之间,并不曾听见药无伤的自言自语。
“真是难办!”药无伤瞟了瞟玄歌,悠悠地犯着为难:“吟春香迷人,北域蓂花惑心……两者皆是让人动情焚身之药,原本有人以精血相抵即可……还有一味东洲花蛊……这女人到底是……”
“……你是说……去请花期?”玄歌豁然侧目,却又无言地强行压下心口翻滚额怒意。花蛊,那日懿德宫门前花玲珑用花期的心头血为冉子晚种下花蛊,使得冉子晚昏睡醒来之后便一心想着嫁往东洲。花蛊之毒是噬心之毒,玄歌闭了闭眼,艰难地开口道:“来……人……”
“且慢!”药无伤狡黠地轻咳两声,心里暗叹:玄歌当真不是云起,如此至情至性……这是过去云山之上不曾见过的。
“……”玄歌侧目之间,已然倾颓万分。试问这世间有谁愿意,将自己挚爱许予他人?
“北域蓂花,吟春香,花蛊……原本花期来解毒最是合适!只是……这女人的体质与常人不同,花期若来……明日便是冉子晚的丧期!”
玄歌气息一沉,看向冉子晚的凤目不由得深了几分。若是此时东洲花期不能……那这世上,还有何人可解?
“子晚郡主身中女儿劫,此时……女儿之身勘破之日,便是她的丧期!所以……东洲的花蝴蝶也并非是她的救命药草,若是想救她……还需要云少主的一样儿东西!若是云少主舍得,子晚郡主今夜之后便是一身无病,可享百年安康!”
“……”玄歌一把抓住药无伤的衣领,眸眼深处泛着光亮:“原来能救下冉子晚的便是……我么?”
“是云起!”药无伤纠正道:“是你的流云印记!用它为她续命!也是用你玄歌的命换她的命……即便如此,你也是打算应承了么?”
“自然!”玄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生死与己无关一般云淡风轻。
“若是如此……今夜之后,世上便再无玄歌!”药无伤重申着,却带着三分试探:“你也无悔么?”
“不悔!”玄歌口中这两个字听上去如云端般飘忽,却是飘的很远。
“本公子听闻前日你于禅喻方丈坐下,洗去云髓……为的不就是不想做回云起,只想做玄歌么?”药无伤侧目而语,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当年云山上冷冽若霜似雪的云起会为了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若是你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