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是不是?”
“世子哥哥……”冉子晚并未拉开盖头,她不想让冉子潇看见她此时颓败轻生的憔悴:“世子哥哥……东洲路途遥遥,子晚怕是不能再在端王府胡闹了。他日端王府的一切还有劳哥哥一力承担。若是哪日爷爷自南山归来,还望哥哥替子晚好生尽孝……”
“晚儿?”冉子潇在外游学多年,一向喜好万水千山,纵横驰骋。而此时,他却痛恨急了关山万里。冉子晚远嫁,一别便是一生。若想再见,怕是无期。
“崔千阙那个女人值得哥哥好生相待……子晚喝不成你们的喜酒,却盼着哥哥嫂嫂可以早日为咱们冉氏诞下血脉……”
“阙儿她……已然有了身孕!”
“甚好……”
“名字……妹妹可帮哥哥给孩子取一个。也算是姑姑给侄儿的心意……”冉子潇有些哽咽,声音也不似平常那般温润。
“也好……侄儿的话,单字一个念……可好!”冉子晚悠悠地滑动着食指,沉吟片刻想到此字。
“甚好,就叫念儿!”冉子潇对着远处的崔千阙摆了摆手。
崔千阙刚一到轿辇前,便霸道的拉下冉子晚的盖头:“真是丢人……最后选择要嫁了,却哭得这般模样!”
“嫂嫂……你腹中之子,叫念儿可好?”冉子晚别过脸,并未接话。
“要是女儿就叫念晚!”崔千阙拿出锦帕替冉子晚擦拭着眼睑下的泪珠:“你呀……若是真的不愿远嫁,我与你哥哥拼死也会成全你。此时还有机会,若是你……不想离开天.朝……”
“多谢嫂嫂关怀!这里于我已是伤心之地……”冉子晚抬起眼眸扫了一眼端郡王府门前的人群。因为冉子晚是端郡王王府的嫡女,她出嫁必然要全府相送。此时冉子晚将目光投向府门前的冉子晴:“子晚走后……嫂嫂还是要小心长房的人。”
“我崔千阙可不会那般心慈手软。自小长在清河郡门阀氏族,要是有哪只苍蝇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造次,我就打得他亲娘都不认识。你就放心吧!长房不过是写个蝇营狗苟之辈,过几日我便开始清理。还有些个吃里扒外的,我自会叫我父亲帮忙料理!”崔千阙拍了拍冉子晚的手,有些心疼地安慰道:“此去东洲……你切不可再百般心软了。我瞧着仪仗里那对花家的姐妹就不是善茬……逮住机会,你就把她们往死里敲打!”
“时辰到……”仪仗里的司仪官再次唱和道。日头已接近正午,不知不觉是两柱香的时辰过去了。
“阙儿……时辰到了!”冉子潇拉过崔千阙小声叮咛着。
冉子晚微微一笑,便撂下了帘幕。而崔千阙在经过花期身旁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气结:“若是哪一日被我发现有人待她不好,我就打断那人的狗腿!”
“阙儿……”冉子潇安抚着拍了拍崔千阙的手,随即对着花期拱手拜请道:“晚儿便有劳了!”
“端郡王世子夫妇爱妹心切,花期自然知晓。”花期扫过崔千阙,低低笑道:“能得晚儿相伴,花期不惜花费倾国之力。自然不会……亏待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