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间,便也多了几分急迫。
东洲的行宫别苑位于太康城东南角的阴山之上,磅礴而奢华。远远望去便是一派的帝王之尊,睥睨着整个太康城。而这座行宫并不是花期所有行宫中的翘楚,至少比不得洛阳,汴京等地的别苑。
“恭迎海王殿下……”花期刚刚飘身而至,别院内的家臣随扈齐齐跪倒在地。
“平身吧!”花期看也没看一眼,便朝着行宫的寝殿走去:“将御医统统召来!”
“喏……”跪倒在地的黄门总管赶紧对着远处跪着的一应外臣摆了摆手:“殿下召见,还不快着些!”
花期刚刚将冉子晚放置在寝榻之上,身后便涌进一众御医。为首的当是东洲太医院的国手华明世,据说他的祖上便是神医华佗的后人。
“有劳华老深夜前来,花期叨扰了!”花期对这位东洲的国手太极多了几分寻常人不敢攀附的敬重。
“一切不过是医家本分,海王殿下折煞老朽了!”华明世话落,便悬丝疹脉,将一根红绳搭放在了冉子晚的手腕之处:“海王妃……身子虚透,早些时候可能还着了寒凉……如今心头忧思郁结,怕是不好!”
“华老大可直言,她所得之症为何?”花期霍然起身,走向软榻之前。
“王妃原本患的不过是寒热之症,原本也不打紧。只是这心头的郁结,才是最要命的。”华明世老脸颜色不好的继续道:“海王妃精血损耗过度,此时……若是再有轻生之念,怕是无救了!”
“轻生?”花期看着冉子晚滚烫的面颊,面色凝重。是因为嫁给他海王花期才如此罔顾性命的么?还是……花期有些气结堵在胸口:“如何施救?”
“老夫行针先理顺王妃的气血,之后配以寒热之症的汤药……以观后效!”华明世老眼精光,却是不敢将话说得太满:“王妃先前似乎还喝下的软骨散!”
“软骨散?”花期一惊,原来懿德宫早在冉子晚出嫁前便动了手脚:“还望华老化解!”
“那是自然!”华明世继续探查着冉子晚身子不适的内理,却不由得皱了一下眉眼:“还有……”
“还有?”花期紧张上前,懿德宫到底又做了什么?
“无碍!无碍!”华明世探查到的不是别的,竟是冉子晚已非完璧之身。原本是该回禀花期的,他却在看到花期的一瞬间住了口。他从未见过东洲这位淡漠的海王殿下如此在意一个女人的生死,而这个女人便是即将抵达东洲与其完婚的王妃。华明世笑得讳莫如深,自语道:“都是过来人……急是急了些,也……未尝不可!”
“华老之意……”对于华明世自言自语般的话,花期听得不是十分真切:“无碍?”
“殿下稍安!华婢……你进来!”华明世对着一个女子吩咐了几句,便瞧见那女子拿着医药便走向了冉子晚:“此子时老朽的弟子,同为女子。为王妃施诊最为合适,殿下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