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对啊!”小萝听灵筠不为杨慎之说话,急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小姐,圣上近来确实天天游玩,什么事都不做,整个洛都的人都在私底下说着呢!”
“住嘴!”灵筠冷喝了一声。
小萝被这一喝,吓得不敢出气,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
“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有些事情不要乱听,也不要乱说,知道吗?”灵筠见她神情可怜,语气柔软了下来,轻声说道。
“哦……”
“好了,先回去吧,今天时间不早了。”
小萝闻言,只好忍住泪水,悄悄退了出去。
待小萝远去,灵筠目光阴沉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三十大板,这两个人,到底哪个是傻子?”
思衬了片刻,她走到床头,伸手拿起一个紫色的小瓶,正要出门,忽然想起手中的金疮药是习武之人专用,给杨慎之用的话恐怕药性过猛,只好打开瓶子,手上暗运真气,聚起一团青色的火焰,将其中的药物炼化了一番,才飞身出门。
这次,她施展轻功,如鬼魅一般,数十个呼吸之后飘落到了一处简陋的庭院内,院子里除了一颗光秃秃的枣树外,只有一间低矮的房子,房子里面灯光昏黄,隐约能看见一个削瘦的身影半趴着身子,捧着一本书卷在读——
“能通天下之志者能感人心,圣人同乎人而无我……”
“遇事必须心立,况圣人诚立……”
灵筠静静站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叹了口气,将药瓶放在了树底下,隐身于黑暗之中。
第二日,灵筠准时到了校骑营,监督着众校骑晨练,或锻炼身体,或演练阵法,或操习器械,不一而足。
如此数天后,黎落身体好转,也加入了训练的阵容,不过他人看起来有些愣头愣脑,学起东西来却十分迅速,短短几天后便能跟上所有人的训练节奏,让灵筠暗暗吃惊。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十五日后,一道消息打破了灵筠的生活规律——
她在学宫的老师韩复渠被任命为五州代巡使,不日将要前去南方五州巡查,这五州中偏偏就有泉州,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特意为之。
自灵筠从羽庭山返回以来,她一直没能去拜访老师一面,听闻此消息后,急忙让张滑头暂代她的监督之职,准备了一些礼物前去为老师践行。
只是她到了韩府之后,先没有进去,而是等到夜色来临,门内再无人进出后,才拿好东西进了门。
沿着熟悉的路,灵筠直直到了一处堂前,远远看到一个留着黑须的中年男子手执笔墨,在一张桌子上挥舞,娇笑一声道:“老师,灵筠过来看您来了。”
那男子惊讶地抬头,投来一道宽厚的目光:“是你这丫头,吓了为师一跳!好好好,赶紧进来吧!”
说罢,他收起笔墨,款步迎了出来。
“许久没有见到你的身影了,我还以为你爹把你送到比泉州还远的地方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