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论上他知道对手死了更好,可到底是做不出来的,当墨菲再次组织起咒语的时候,他也没有时间犹豫了,一咬牙,箭就导向了右边——轰——
铺天盖地的热浪,就仿佛是多少斤的炸药忽然炸开了似的,就算是在门边的茜拉等人也有感觉了,他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就算他们身上各个都带了防护罩,此时也要避上一避。
这么厉害?箭师的箭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还是说王嘉的斗气的加成?
他们都是见过箭师出手的,的确厉害,可在感觉里,却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因此不约而同的就把这功劳加在了王嘉头上,任他们想破头也不会想到,此时的王嘉虽说不上手无缚鸡之力,但只是内力斗气拼比的话,一个中级剑士恐怕就要远超于他了。
为什么不说初级剑士?
嗯,先生总是吃了很多疾风兔的,这点加成还是有的。
当然,这也不能说同王嘉无关,毕竟若不是他拦了一下,这支箭的能量也不见得会有这么强。水一直平缓的流着,就柔软,堵塞之后,却能成为巨浪灾害,当然如果是普通超凡者也拦不到这种程度,哪怕是爱格伯特呢,也不会是这样,更关键的是,王嘉是截取了它的关节点阻拦的,这就仿佛一个人的命点,把他所有的能力都激发了出来,自然也就更为厉害了。
克拉伦斯等人不知道这些,只是拼命的高估王嘉的实力,特别是克拉伦斯,甚至有些后悔亲自前来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怎么也犯不着亲身犯险的!
而那边的茜拉也是脸色就是一变,不过却不像克拉伦斯那样纠结,而是先把连环水球就发了出去,同时克拉伦斯也拔出了剑,几道斗气发出,面前的云烟顿时烟消云散。然后,王嘉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此时的王嘉已经是非常狼狈了,满脸烟灰,头上还挂着水珠,可众人都惊住。
因为他虽然狼狈,身上,那赤、裸着的身上,却没有丝毫伤痕,不仅没有伤痕,简直就像是只是遭遇了一场大雨。
这是多么庞大的斗气!
虽然克拉伦斯此时完全感受不到王嘉身上的斗气了,可他却绝对不会认为王嘉是没有斗气了,只能想,王嘉已经进入到了一个自己从未想象过的层次,饶是他心性一向坚定此时也不免有一种骇然之感,同时更不由得想到,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他所用……
他看着王嘉,王嘉也看着他,他不说话,王嘉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王嘉才一抬眼,转向旁边的茜拉:“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面对他,茜拉本就有些心虚,此时更是一窒,吸了口气才道:“嘉,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并不是这个意思……”
“哦?”
王嘉一笑,目光扫了一眼院子,最后道:“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令人发指的事情,值得诸位提供这么大的场面。”
茜拉有些说不出话,那边克拉伦斯却是一笑,就在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杰拉德冲他做了个手势,然后他立刻就明白了,于是脸一板,嘴边的话就变了:“有什么问题,先生应该明白吧,若不是这一次,我还不知道我林登堡竟有这许多高手。”
王嘉的瞳孔眯了下眼,然后就笑了:“我不太明白大人说的意思,我同扎特,一直都在这里的。”
他这话一出,倒令克拉伦斯有些迷茫了。
这全部的事情说起来慢,但就是在几分钟内发生的,从王嘉出现救下扎特,到王嘉拨开箭簇,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三分钟,所以扎特等人离开的消息,杰拉德等人一直没有汇报出去,一直到刚才,杰拉德做了手势,克拉伦斯才知道他想找的人已经走了,顿时心下就恼了起来。
布下了这么大的场面,甚至他自己亲自赶来,人竟然还没留住!
手下这些人竟如此无能?!
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些人都是他挑出来的,不说别人,杰拉德从不是无能之辈,而看他的样子,竟少了一只手!这说明什么?只说明敌人,比他想象的强大!
要说王嘉比他想象的强大他还有几分信的话,扎特也很强大……当然,他可能会比较强大,但他是不太相信扎特的实力真的太过超出的,答案也很简单,他离开皇宫才不过四年!如果他早有能力不会四年前才走掉,如果他从皇宫出来的时候还只是个能变身的超凡者,那王嘉凭什么让他在四年内变的这么强大的?
别说王嘉,就是米歇尔也不成!
他倒也是想了神魔之地的二层,也考虑到了那里的时间差异——这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秘密,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哪怕这个时间翻上一番,一个人又能提高多少?更何况,扎特说不定还吃过克制斗气的药物!
一定有别的高手在!
而且是那种非常不一般的高手!
所以他那话与其说是感叹,不如说是在试探,但王嘉的话却令他微微一怔,难道没有别人?难道还真是扎特?他会这么想倒也不完全是因为王嘉的表现,而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其他人出现!他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反应了过来,不对!王嘉这是在拖延时间!
当下就转过了身:“茜拉法师,这里就麻烦你了!”
他说着就要离开,王嘉哪会让他走,当下长剑一横:“大人还是说清楚再走的好。”
“等我回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这边说着,那边人已经动了,欧克利大陆并没有专门的轻身功法,可到了克拉伦斯这个地步,可却能随意运用斗气,他这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快要不见了,但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王嘉!
茜拉等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一道人影过去,王嘉已经出现在了克拉伦斯面前。克拉伦斯面色一变:“先生这是执意要与我为难了?”
“大人的话错了,我在林登堡虽不能说是日日行善,却总是无愧于心的,是大人,先突然做了令人不解的事情。”
“先生真的不解?那摩尼,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