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杨良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这么丢人的事倒不是没发生过,不过当着“未来媳妇”的面被打得趴下还真是第一次,这货心想,要是这小妞嫁了给我忽然想起这幕,他奶奶的还怎么振夫纲啊。这家伙越想越气,身子翻来覆去好不安分,终于一不小心把那扭断的胳膊给压着了,疼的他从床上滚落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杨良就直奔到隔壁镇去,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现在老子有钱了,我拼着月末的时候吃树皮也要报复回去。这厮是想买匕首了。
从武器店里出来,杨良望了望手中匕首那锋利的刀刃,咧了咧嘴一脸得意,仿佛拿着这把小刀他已成为了绝世高手。
然而,一路尾随着他的“大仇人”黑牛走了九条街了,杨良这厮却没敢动手。此时,他那抖着的双手和发软的双脚显然在回忆着昨天的悲惨经历。大滴大滴的冷汗沿着他的发青的脸庞滑落同时,那跳动的眉毛不停的抽动着他那早浮肿的双眼。这厮分明早已吓破了胆了。
要不要拼了,最多人死鸟朝天!杨良把心一横,伸出了左脚。
刚刚露出半张脸,这货又立马缩了回去。嗯,这货望了望他自己的裤裆,又嘀咕道:鸟朝天,这毛儿都还没长齐呢,要不再养多几年?
随后,这厮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是脑袋被门夹了,竟然产生了再去单挑黑牛的想法。继而恨恨的骂了一句:
“他奶奶的,哪天我瘦猴会武功不把你黑牛打得趴下我不姓杨。”
尔后,这小混蛋又对着那把程亮的匕首一阵肉疼,10两啊,这个月真他奶奶的喝西北风了。
就这么一段小插曲过后,一个月又过去了,似乎上个月的运气延续到了这个月。今天的杨良也是神清气爽。因为交完“份子”后他们这伙三人也剩了不少的钱。红红火火的日子似乎要到来了。
“瘦猴,咱们现在都宽裕了不少,要不去开开荤?”耗子一脸猥琐的凑了过来。
“耗子你这就不对了,我可是有媳妇的男人,菜秧儿还等着我呢,你怎么能带坏纯洁的我呢。”杨良的一丝口水都差不多滴到地上了,却一本正经的来了这么一句。
“省着点吧,你敢动菜秧儿一根毛,你看看那菜大伯不把你给一锄头敲死。”么子一脸鄙视的望着杨良。
“瘦猴,你不想想,现在咱们开荤是练习,要不哪天洞房不懂怎么弄,吓着新娘怎么办,这可是件十分严肃的事情。”可惜这耗子那下流的表情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这十分有道理,耗子果然深谋远虑!”
三人尽管像是在商量,但那双腿早已迈着直奔那城西的红杏楼去了。
红杏楼是座四层的楼阁,上两层是些富人去的地方,听说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装饰豪华无比。
而相对而言下两层就寒酸了些,不过也入门所见皆是红粉青兰艳丽的纱帐,古朴干净的桌椅似乎用百合牡丹熏过,夹杂着女子胭脂水粉的香味,暧昧的气息。那细工雕琢的雕刻,那温文尔雅的屏风,反而带出了一丝的高雅的气息。
这些花里花俏的东西倒是没有引起杨良三人的兴趣,他们真正的注意力都留在了那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上。那白生生招摇的小手臂,那妖娆生媚的身姿,半掩酥肩的轻纱,丰满的胸部,性感的臀部,看得仨人直流口水。那急色的模样恨不得马上扑到那些烟花女子身上。
“大爷~过来玩玩吧。”
“这位帅小哥,要不要姑娘陪陪你啊~”
耗子,么子这俩没买匕首那笔支出,倒是很快选好了一对姐妹,委琐嬉笑着走进了包房。可怜这杨良盯着自己那紧巴巴的嫖资,那好看点的又选不起,那丑一点的又没实在没兴致,实在是烦恼不已。这厮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等下个月再自己来一趟好了。唉,都怨那把烂匕首,要是当初没买它就好了。
就在杨良转身要离开之际,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传来。
“你这小兔崽子,终于让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