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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哥哥咳嗽的宗既明终于不再贪玩,小心放下车帘,看着矮桌上堆成小山的信函,怕是皇帝都没有哥哥那么忙。
这般想着,宗既明双手撑起脑袋,用余光轻轻撇了一眼宗既玥手中的信纸,只见上头写着积雪压垮了苗圃中的所有花木……
一向对家业不知所云的宗既明自然看不懂,不就是压死了几棵树罢了,有什么可说的?
一路上,宗既玥带着不懂事的弟弟走过一块块雪白的世界,等他们终于停下时,下了车的宗既明抱着汤婆子早已抖的不成样子。
他只以为庆城才会这么冷,谁知道这江南小镇竟要比庆城还冷,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宗既明打了个喷嚏,揩去鼻子里刚流下来的鼻涕,跟上哥哥的步子,往一户农庄走去。
农庄的主人见到宗既玥时,激动的泛起了泪花,今年的雪势着实太大,比往年的任何一次都大,不仅冻死了庄稼地里的雪青,就连平时他们取水的小溪都结上了一层极厚的冰。
长靴踏在雪地上发出响声,冻得发抖的宗既明走进屋子,见屋中摆着火盆,冻得发紧的心终于慢慢回到原处。
“东家,您可来了。”
农庄主人张福见到宗既玥就像见到了救星般,双手奉上热茶,犹豫的开口。
“往年送到庆城的粮食没有上万担也少说有上千担,但今年的雪确实大,一夜之间雪就把还没收割完的粮食冻死了,我连夜招了人,也才抢回三分粮。”
说完,张福低着的脑袋更是要低到地底下去,宗家虽还不至于靠着他这几亩地过活,但宗家与他有恩,这次他没把粮食抢到手,自然愧对东家。
宗既玥捧着热茶想要捂热自己的手,他极少来江南,只因眼前这人做事他放心,如今他也是迫不得已,让人给他送了信,信中除了告诉他近日的情况,更多的是眼前人的愧疚。
放下手中的茶盏,宗既玥起身扶起张福,“张伯,莫要觉得对不起我,您能替宗家收回这么多粮食,已经是我的意料之外了,待会儿我们就去看看,这会儿可否先把我这弟弟送到厢房中休息。”
张福看着坐在一旁的宗既明,虎头虎脑的与他年轻时见到的小时的宗既玥有七八分相似,笑着开口夸赞了几句,便将宗既明带了下去。
刚出房门的宗既明被一阵迎面吹来的寒风吹得眯起眼睛,跟在张福的身后往后院的厢房中走去。
“张伯,你这儿有笔墨吗?”
张福刚想为宗既明端个火盆,就听到他这样问,转过头去,笑的满脸褶子,“有的,小少爷且在房内等着,我这就去拿。”
说完,关上房门朝书房走去。
“暗一。”
躲在房梁上的暗一此时还是一张圆脸,比宗既明大不了几岁的他听到宗既明叫他时,满脸不情愿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
宗既明见暗一满脸不情愿,瞪大双眼,还不忘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到暗一手中。
“喏,老规矩。”
此行宗既玥不过带了几个贴身侍卫,万没有料到自家弟弟竟把暗卫也带上了。
“小少爷,咱歇两天不行么?”
“不行,要是一一想我了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