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姜舯显得比较圆滑,见这阵势,你要“生拉硬夺”,肯定吃亏,“各位大叔大姐,初来贵地,还真是人生地不熟,不小心,把一坟冢给踩了一下,万万对不起!”姜舯赔着笑脸,打着招呼说道:
“就一句对不起?你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那中年女子发了疯的宣泄心中的不满,想必刚刚被眼前这俩小伙子给甩开,抹不开面子,心中憋了很久,现在有这么一主动机会,还不赶紧宣泄着?
蒋凯和姜舯跑是跑不掉,辩驳吧,又怕引起这些人的反感,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听着。等那中年妇女一顿牢骚发完后,人群中走出一领导模样的人,对着蒋凯和姜舯冷冷的说道:“赵大姐把这事也说的差不多了,你们看这事怎么处理?”
“道歉还不够吗?”蒋凯或许听烦了那中年妇女的牢骚,心中堵着气说道:
“什么啊……”那个被称为“赵大姐”的中年妇女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表情看着蒋凯,然后频繁的摇着头,有手指点着蒋凯和姜舯说道:“看来你们这两个人不吃点教训是不会信服了!”赵大姐话音刚落,人丛中走出一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穿着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保安制服,黑脏不说,还很不合身,团在一起,小了一大节,看其目光呆滞,想必是智商有点问题,估摸着是这墓区里养的一批打手之一,这种人在南方的俚语中称之为“愣头青”,智商绝对低,谁能给钱,就给谁办事,力大无穷,有一膀子的力气,你跟他打架,他都不带闪躲的,就是你一拳我一拳,看谁扛得住,你被他打趴下了,算你倒霉,不要指望他会赔你一分钱看病。南方人最怕的就是这种人,包括姜舯和蒋凯在内,姜舯和蒋凯见这“愣头青”怒目圆睁的朝着他俩走来,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最后还是那领导模样之人喊住了那“愣头青”,对着蒋凯和姜舯两人说道:“这事非要闹得不愉快吗?”
姜舯佯装没有社会经验,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们都还是学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办呢?能接受的处理,我们当然能接受。”姜舯的这番话看似态度诚恳,谦虚谨慎,但十足是一番无赖的话,“我们都还是学生”就表明我们没钱,你们要是有敲诈、讹钱的打算,可以尽快取消掉了。“能接受的处理,我们当然能接受。”这压根就是一句标准的自相矛盾的言语,处理本身就带有强制性,哪还有容你愿意不愿意的?这么一句无赖的话,顿时让那领导反感不已,“呵呵……笑话,学生?有开着私家车来这里破坏的学生吗?踩坏一个墓盖倒还好说,做个墓盖,算个人工成本,一千多元钱也能搞定了,你把人家的骨灰都给糟践了,这个账就难算的很了。给你们两条路选择:一个私下处理,我们帮你俩担待掉一点,做好善后,补好墓冢,这骨灰盒,其家人也不会打开来勘验,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成了!”这领导的话**的再也不成**了:你给点钱,我们私下解决,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就通知这墓冢的家人,等他们来了,光就这骨灰这一项,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赔点钱那么容易了。这骨灰,严格意义上来说:无价。
“那我俩要走你建议的这条路,得花多少钱?”姜舯也直言不讳的问道:
“成本1000,在场的每个人都得要点封口费,特别是这赵大姐,心直口快之人,保不齐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被那墓冢的家人知道了,那就麻烦了,这样吧,这里五个人,你再每人给个伍佰元,五五二十五,二千五加一千,总共三千五帮你搞定,怎么样?”那领导装模作样,自鸣得意的说道:
“敲诈!这是**裸的敲诈,我告诉你们,不要说这三千五,就是三百五,三十五,我都不会给你们一个子!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蒋凯义愤填膺,他可不会像姜舯那样,即便生气,脸上还能保持着笑容。
这时候,那领导再也没有拦着那“愣头青”了,只是轻咳了一声后,径直离开了,剩下的人中,除了那“赵大姐”以外,均一拥而上,将那蒋凯和姜舯不由分说的摁倒在地,“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该下班了!明天再说吧!”那领导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的老远老远了。
所谓的“明天再说”,意思很明了,就是把这两人逮起来后,困在墓区一个晚上,等明天天亮再来处理。众人心领神会,特别是那“愣头青”,一个下蹲,就一把把已经手脚被捆绑的牢牢的蒋凯扛到了肩上,随后大步流星的走到最前端,后面的几人是一起夹着姜舯,紧跟着“愣头青”。
或许那“愣头青”已经许久没有洗澡,身上的汗臭味、烟酒味以及不明的恶心味直冲冲的朝着蒋凯的鼻子“钻”了进去,且那“愣头青”大步流星的爬着坡,一路颠簸,蒋凯竟然吐了出来,把中午吃的那些自助餐全给糟践了,这一吐,全吐在那“愣头青”的衣服上,“愣头青”也不以为意,一边走着一边煞有介事的说道:“cao,中午还吃了韭菜馅的饺子呢?真tmd有钱,怎么叫你赔钱就赔不出来呢?”对于这样的“质问”,蒋凯只能是“无言以对”。
一路颠簸了许久,在“愣头青”的带领下,来到了南西墓区的半山腰,这里面有一间破旧的小木屋,那“愣头青”一脚把门给踹开,里面一股霉尘味顿时扑鼻而来,这味道加上“愣头青”身上的味道,又让蒋凯呕吐了一次。“愣头青”可不管你有多么的难受,径直把蒋凯往地上一愣,蒋凯双手被绑,不能撑地,一个“狗吃屎”,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