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她极有天赋,很快找到了法子,昨夜孩儿与月儿偷偷去了长平王府……子卿他今日便能起身下床了。”
“胡闹!月儿不懂事,你也……”云霄大怒,一掌拍在桌案上,发出巨响。
云默寒跪地垂首认错,“孩儿知错。”
云霄默默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画卷,眼中是无人察觉的痛楚。
梨苑中,云月华正等着云默寒跟着过来道歉,却半天不见他的踪迹,随即派贴身丫鬟桃夭去打探。
片刻后,桃夭气喘吁吁地小跑回来。
“小姐,世子他被侯爷罚跪,如今人在祠堂来不了了。”
云月华莫名,这一个月以来她是知晓云霄对一对儿女的疼爱的,云默寒又是极其孝顺之人,如何会惹恼了父亲,难道是因为她?
“爹他何故要罚哥跪祠堂?”
桃夭茫然摇头,“奴婢打听过,无人知晓内情,只知世子回府后便被侯爷叫到书房,片刻后就被罚跪,而且据说侯爷气得不轻,连方才上门拜访的穆阳侯也被他撵出去了。”
云霄是驰骋疆场的武将,但绝非是粗莽之辈,必是有什么事才致使他对穆阳侯这种态度,还有他忽然对云默寒的责罚,这些都让云月华心中难安。
她必须亲自去问云默寒。
祠堂无人看守,云默寒却端正地跪在蒲团上。
云月华走到他跟前,他抬首轻笑,“为兄没事,你且先回去,晚些时候为兄去找你。”
“哥,可否告知我原因,爹他何故生气罚你跪祠堂?”她也不拐弯抹角,双膝一曲便也在他身侧跪下。
云默寒叹了口气,记得小时候闯了祸惹恼了娘,他被罚跪,妹妹也是这般陪着他,小小的她每回都能让娘心软放过他,如今妹妹性子变了不少,但对他的爱护还是没变。
“月儿,为兄对不住你,爹已知晓子卿之事,往后你恐怕再也不能去长平王府了。”他抬手摸着她的头,满怀愧疚。
果然如此。
云月华无所谓笑道,“知道就知道呗,反正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罪,此事因我而起,自当与兄长共承担。”
“不许胡闹,你的身子尚未复原,受不住这祠堂的寒冷。”云默寒故意对她板着脸。
云月华视而不见,轻哼一声后便默默陪着他跪,云默寒无计可施只得无奈叹息。
祠堂外,云霄看着兄妹二人,随即将复杂的目光落在一夜之间长大不少的女儿身上,许久后,他招来管家轻声吩咐了了几句,而后默然离去。
一刻钟后,云默寒便扶着云月华走出祠堂,原本被罚两个时辰,他却只跪了半个时辰。
“往后可不许这么胡闹了,你这小身板经不起折腾。”他责备地看着身旁的妹妹。
云月华撇嘴,“我这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不能让哥哥替我受罚,况且这法子有效,爹他都心软了,一刻钟而已,我没事。”
云默寒下意识看了眼四周,随即垂首低声道,“日后别再夜里偷偷去看子卿了,爹定然做了防备,你那点儿小伎俩斗不过他的。”
云月华小声轻笑,“事情已败露,我可不愿做梁上君子,日后光明正大去就是,看在陛下的面上,爹不会不许的。”
“你怎么变得这么坏,连爹都被你算计。”云默寒抬手轻磕她的脑袋。
“你恩将仇报。”
云月华揉着脑袋抱怨,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较,只要能救那人,她或许会变得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