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卖药郎还有除妖师的副业,绯山紫小小地惊讶了下。
“真是特别……”
浓妆艳抹的除妖师,原来还真有呢。
耳狐看见卖药郎显然是有些瑟瑟发抖的。它窝在绯山紫的怀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期望这个人赶紧走。
似乎是察觉到了耳狐的惧意,卖药郎轻轻瞥了一眼,低笑了声。他站起了身,耳狐以为他要过来,却不想,那除妖师直接向着反方向的樱花树走去。
手掌轻轻附在树干上,卖药郎问道:“小小姐府上这院子里的樱花树不知有多久了?”
有些好奇他问出这个问题,绯山紫想了想道:“不大清楚……似乎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了。不知是否有什么问题?”
她想到了那个晚上莫名看到的樱花,心中的疑虑悄然滋生。
“……非也。”
他静静地仰着头,望着在微风下的叶子,转而收起了目光,对绯山紫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听到他的话,耳狐松了口气,刚抬眼,便看到了除妖师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猛地又低下了头,紧紧揪着绯山紫的衣襟。
送走了卖药郎,耳狐还没缓下来,直说今晚要呆在这里。已经变回了狐狸样子的它受到了阳介非凡的喜爱,抱着它就不撒手了。
“姐姐,今晚它可以跟我睡吗?”
“不行哦。会有细菌的。”忽视掉耳狐哀怨的眼神,绯山紫微笑着说:“快去睡吧,早上醒来就可以见到它了。”然后抱过耳狐,手掌轻轻地抚着它的背脊。
“诶……怎么这样……”阳介嘟着嘴,三步一回头地望着绯山紫怀中的耳狐。
将耳狐放在了中庭里,绯山紫洗洗手将阳介哄睡,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祖母已经去休息了。父亲和母亲还没有回来,打电话来说似乎是碰到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起去喝酒了。
抚子小姐端了牛奶进来,看着绯山紫嫌恶地讲牛奶喝光,才满意地离开。稍微看了一下书,就回床铺上睡觉了。
明天还要上学呢。
可一点也不想去学校,真想再陪陪阳介。
又是夜凉如水的一天。绯山紫房间外的中庭里的樱花树又绽开了美丽的花苞,如雨般的花瓣洋洋洒洒地落到地面上。
樱花树的中间出现了一团光芒,然后光芒越来越大,直到从中出现一个身穿和服的年轻男人。
肩上披着外褂,在他踩在草地上的时候,外褂的衣角轻轻上扬。斜长的刘海遮住了左眼,余下的右眼半阂着。冷冷地看着眼前擅自造访的人。
“我可想死你了,卖药郎。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男人的嗓音醇厚很有味道,幽蓝色的眼眸中满是讥讽。
卖药郎低低一笑,狭长的眼眸眯起,看着男人的目光也是不甚冷漠。
“嚯嚯,还真不巧了,在下可是想你死了呢……唔……也的确是死了呢……”他望了眼男人身后的樱花树,掩嘴笑道。
“不过竟然化为了妖怪……哦呀,正良君也堕落了啊……”
名叫正良的男人死死地盯着卖药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嘴角扯起一股弧度:“正如在下未曾想到,堂堂除妖师竟会夜袭少女闺房……”
“少女……闺房?”卖药郎眼角一抽,他看看旁边纸门拉得紧密的房间,转而视线又回到男人身上,用一种怜悯的语气悠闲地问道:“阁下,眼瞎吗。”
“哼!”袖子刷得一下拂过,男人微微侧身。
“你这次来的目的,不要告诉我真的只是为了讨碗水喝的!”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在下真的只是为了讨碗水喝的。若要说得再明白些,也仅仅是为了紫姬的一碗水罢了……呀,多不好意思啊……”
正良:“……”
不好意思?
“你那药箱里的春宫图知道你的不好意思么。”
卖药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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