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一给了她回复和指点,关于流言,朱爷的回答很简单:时间会冲淡一切新鲜感,大家的目光很快会被其它新鲜事吸引,你只要保持自己内心平静便可。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书信来往,玉瑾从朱爷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越发依赖朱爷。她觉得在交流上,她与朱爷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了。
没事的时候,玉瑾总爱将朱爷的信拿出来再看看,她甚至开始模范朱爷的笔记,在她心目中,朱爷是处在一个被崇敬的位置。这日,她照着书信上的笔记练了会儿字,便将这些书信细细叠起,收进一个小匣子里。
她还未将匣子收好,院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她将匣子往床上一放,便小跑着过去开门。
“哼,若我没记错,这可是箫二少爷的宅子。”沈夫人带着沈珮佳以及一干仆众,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尚未出阁的大姑娘,却已然住进男人的宅子,你可还知道羞耻二字?”
玉瑾一见来人,立刻想要关门,奈何晚了一步,沈夫人已经推开她,自迈了进来。
“沈夫人,您这是私闯民宅,您也是出身名门望族,却怎的干出这样的事?”
沈夫人不怒反笑,“名门望族,礼仪规矩,这也得看是对什么人。对着上流的人,自然是守着上流的规矩,难道对着牛马也得礼仪谦让,守着规矩么?想要我以礼相待,你却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玉瑾知道,这次沈夫人是有备而来,前段时间,将军府的事仍在风头上,她不敢轻举妄动。现在隔了一段时间,此事已被渐渐淡忘,她这是来秋后算账了。
如今院子里只有她一人,该如何是好?玉瑾咬了咬嘴唇,暗自思索起来。沈夫人却已开始漫骂:“那日将军出面,当着那么多宾客,我亦不好说什么,暂时放你一马。你却以为靠着田将军那棵大树,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想想前朝覆灭以来,这晋城换了多少驻军将军了,来来去去,倒没有哪一个敢拿我们沈家开刀。所以想靠着田将军就为所欲为了,你真是低估了我们沈家。”
“是么?”玉瑾忽而笑了起来,“据我所知,沈家如今已是外强中干,大部分生意都收归萧家了。”
“简直胡说八道!”沈夫人气急,嘴唇不住哆嗦。
“不是么?沈家为什么急着与萧家联姻,还不是想卖了女儿,靠着姻亲关系东山再起?若不是这样,沈小姐为何非箫念不嫁?”
向来柔弱的沈珮佳忽而变了嘴脸,她轻哼一声,走到玉瑾面前,毫无预兆地打了她一巴掌。玉瑾瞬间有些呆愣,她原以为沈珮佳是个弱不禁风的大小姐,所以没有防备,这才吃了一巴掌,原来这沈珮佳却不是个吃素的。
“我要嫁给萧念,是因为我爱他。我们之间的爱情,不是你嘴里这种肮脏的交易关系。”她又轻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当然,你与萧念是这种金钱肉|体的交易关系,难免把别人也想成这样。我告诉你,我对你已经一忍再忍了,你却死缠着萧念不放。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想给你这一巴掌了。”
看来是错看了这个沈珮佳,白白吃了这一巴掌,玉瑾心有不甘。她捂着脸,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低低道:“我并没有缠着萧少爷。”
“别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招我太熟了!”沈珮佳愤愤上前两步。
时机到了!玉瑾猛然抬头,直接还了沈珮佳一巴掌,接着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拔腿便往门口处跑,当然,她不是出去求助的。
沈珮佳从小到大没吃过巴掌,如今挨这一巴掌,又哭又闹,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沈夫人气急,立刻指挥着仆众去抓玉瑾。
玉瑾跑到院门处,去开大门,却是故意放慢了动作。大门刚打开,她就被几个仆众抓住了,她一时如脱了力般,不再挣扎。
沈珮佳和沈夫人赶过来,扬手要打玉瑾。玉瑾却突然使尽全力挣扎起来,她刚才一副全然不反抗的模样了,所以抓住她的仆人也放松了警惕,这一猛然挣扎,还真让她挣脱了手。
玉瑾挣脱开来,伸手去推搡沈珮佳,沈珮佳也不示弱,反手去推玉瑾。
这一推可不得了,玉瑾随着力道往后一退,脚下绊住了门槛,直接从大门处摔了出去。她整个人沿着台阶滚了下去,摔倒在了门外街市上。